琉璃本來以為知府公子杜唯是一個肥頭大耳或者滿臉橫肉的惡霸,沒想到看到了一個面色蒼白清瘦一臉病懨懨的俊秀公子。
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望書也頗有些驚訝,沒想到知府公子杜唯,兇名在外,卻不難看,相反,還長的挺好看,因臉色過於蒼白,讓他看起來一身病態。
此時,他靠著椅背坐在桌前,一個丫鬟打扮的清秀女子給他端來一碗藥,“公子,吃藥了。”
杜唯點點頭,接過藥碗端起來,眼睛也不眨一下,一大碗藥便仰頭灌了進去。
琉璃又驚呆了。
望書也有些驚訝。
他們不約而同都想起了宴輕,連吃個糖衣裹著的藥丸都一臉抗拒眉頭緊皺,看看人家,這喝藥的氣勢,可比小侯爺強的太多了。
柳蘭溪臉色發白地坐在知府公子杜唯的房中,佯裝鎮定,眼含警惕地看著杜唯。她可一點兒也不覺得喝一大碗苦藥湯子一臉病弱之態的杜唯無害,更不會忘了面前的這個人是個惡霸,就是他帶了官府的兵,將她強硬地劫來了他的府邸,卻讓人扭了她,強迫地帶來了他的屋子。
杜唯喝完藥,用帕子擦了一下嘴,看著柳蘭溪的模樣,笑了一聲,“太常寺卿家的柳小姐,不是應該在姑蘇城嗎?怎麼跑來了江陽城?你用什麼證明,你是柳小姐?”
柳蘭溪道,“我帶來的人都可以證明。”
杜唯笑,“他們臉上寫著柳府家奴的字嗎?就算寫了字,就不是假冒的了?”
柳蘭溪咬唇,“你要怎樣才相信?”
杜唯看著她,“你覺得,我相信你是太常寺卿柳望的女兒,便不敢動你了嗎?”
柳蘭溪怒,“你敢動我,我爹……”
“提你爹沒用。”杜唯打斷她。
柳蘭溪攥緊拳頭,“你不能動我。”
杜唯笑,“不能?我硬要動你,又如何?就算你真是太常寺卿的女兒,大不了我要了你後,去一封信,認個岳父。”
柳蘭溪臉色煞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杜唯很滿意她故作鎮定的臉面被撕破,露出怕意來,他問,“我問你,為何從姑蘇城來江陽城?”
不等柳蘭溪開口,他眯著眼睛說,“我要聽真話,若是說假話,你知道後果。”
柳蘭溪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到底不敢惹怒杜唯承受後果,她咬著唇說,“七日前,我收到了我爹的書信,讓我去涼州一趟。”
“去涼州做什麼?”
柳蘭溪搖頭,“我爹信中沒說,只讓我見到信後,立即動身去涼州,去了涼州後,自會有人找我,告訴我做什麼?”
“哦?你爹的信呢?我倒是好奇了,太常寺卿的柳大人,尋常喜歡打啞謎嗎?”杜唯對她伸出手,“別告訴我你爹的信不在你身上。”
柳蘭溪只能將柳望的信拿出來,遞給杜唯。
杜唯接過,展開信,很快就看完,“呵”了一聲,“這柳大人挺有意思,他就沒想過,你會半途被劫色嗎?”
他把劫色,說的冠冕堂皇,半絲不覺得羞恥。
柳蘭溪白著臉,她按照父親的要求,帶了從家中去姑蘇城時帶的所有護衛不說,又怕路上兇險,僱了一隊鏢師,誰知道,到了江陽城,還是出了事情。
杜唯收起信,沒打算還給柳蘭溪,對她問,“我聽說你對綠林小公主朱蘭有恩?”
柳蘭溪點點頭。
杜唯笑了,“本來我覺得你這張美人臉和美人身子,很是值得好好地享受一番,但你既然是太常寺卿柳望的女兒,你的作用可不止你的臉和你的身子了。”
他收了笑,“我正巧要找綠林小公主朱蘭,你給朱蘭寫一封信,讓她來救你,只要她來,我就不難為你。”
他看著柳蘭溪,說出她最在意的,“你不是不想跟我上床嗎?那你就乖乖聽話,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不動你。”
他見柳蘭溪一臉拒絕,微微傾身,伸出手指,按在她唇上,眼帶狠厲,“我對付不聽話的女人,有千百種法子,你最好識時務些,名望樓的掌櫃的,就很識時務,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識時務嗎?因為在江陽城這塊地盤,任你來了天王老子,也得聽我的。”
他說完,伸手拍了拍柳蘭溪的臉,語氣雖輕,卻不容拒絕,“乖,好好聽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若想活著,別挑戰我的耐心,若是想死,那也得寫完信再死。否則,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再告訴你一聲。即便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