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心理覺得你應該還不知道山河圖的秘密。”
琉璃鼓了鼓腮幫子,“好好的江湖世家,做什麼非要幫著人謀國?太太平平傳承武學難道不好嗎?真是想不通。”
凌畫心思一動,“也許是玉家的玉雪劍法,要絕傳了?”
琉璃“啊?”了一聲,“不會吧?”
“也說不準。”凌畫道,“若非為了武學傳承,那麼便是為了後世子孫高官厚祿。畢竟玉老爺子年歲大了,他還能活幾年?總歸是有所打算。”
琉璃將信箋收起,“不知我爹孃知不知道。”
“應該知道一點兒,怕是不太多。”凌畫揣測,“畢竟,你們這一支,不是玉家嫡系。”
“我爹孃不知道才好。”琉璃嘟囔,“這等不要命的大事兒,若是被朝廷所知,不是要玉家完蛋嗎?”
凌畫笑,“天高皇帝遠的,陛下的耳目照射不了整個天下。大內侍衛只需盯著江湖不動盪,不影響朝綱社稷,至於江湖上小小紛爭,還不看在眼裡。”
琉璃嘆氣,“這也就是讓別有野心者,有機可乘了。”
偏偏這個想要某亂的,是她出身的玉家,即便她對玉家沒什麼感情,但到底是同根生,還是不想有朝一日完蛋的。
凌畫拍拍她的腦袋,“距離你擔心的那一天還遠的很,想多了也沒用。”
琉璃想想也是,索性不再想玉家了,而是問起十三娘,“小姐,咱們去涼州,十三孃的事兒怎麼辦?就先這麼擱置著,讓人盯著嗎?萬一她趁咱們離開期間作亂,總歸是一包炸藥。”
凌畫也正在想此事,“細雨留下來繼續盯著她吧!所謂捉賊拿贓,她沒輕舉妄動,我便拿不住她,畢竟懷疑又不作數。”
琉璃皺眉,“這個十三娘,可真是不簡單,細雨心思雖細,耐心也足夠,但他智謀略欠缺啊,留下他盯著行嗎?”
凌畫也考慮了這個問題,“我讓言書主管此事,胭脂樓但有動靜,細雨隨時向言書稟報。細雨的細心和耐心加上崔言書的心思謀算,這樣便妥當了。”
琉璃拍手,“這樣最好。”
她感慨,“小姐,崔公子可真是個寶藏啊。”
凌畫笑,“可不是嗎?”
她當初廢了很大的勁兒將崔言書留在漕郡,說明是對的,有他在,林飛遠、孫明喻各安各事,漕運便出不了大亂子。
宴輕推開門,正巧聽到琉璃和凌畫的一個尾音,他問,“崔言書怎麼就是一個寶藏了?”
琉璃揉揉鼻子,連忙溜下去了。
凌畫笑著說,“有他在漕運,省了我許多後顧之憂。”
她問宴輕,“哥哥去了哪裡?怎麼弄了一身土?”
宴輕“唔”了一聲,“去了一趟胭脂樓,找到了一條密道,密道里不乾淨,便弄了一身土。”
凌畫一愣,“哥哥怎麼會去了胭脂樓?還……進去了胭脂樓裡的密道?”
那一日十三娘因為紫牡丹中毒,她讓望書、細雨藉機查胭脂樓的時候,他們在胭脂樓裡進進出出,仔細查過,並沒有發現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