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按照宴輕所教,將烤兔子的要領鄭重其事地對護衛長說了一遍,護衛長牢牢記下,鄭重地帶著護衛按照三公子所交待的要領去烤。
果然,不多時,烤好了一隻看起來色澤誘人冒著噴噴烤肉香氣的兔子,果然與早先那隻黑不溜秋的烤兔子天壤之別。
這一回,周琛嘖嘖稱奇,連他自己覺得早先看著烤的挺好的那隻兔子,此時再看都嫌棄起來,拎了重新烤好的兔子,又回到了宴輕車旁。
宴輕瞧著,很是滿意,對周琛說了一句給面子的話,“不錯,辛苦。”
周琛連連搖頭,“下屬烤的,我不辛苦。”,他頓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紅了一下臉說,“我不太會。”
宴輕笑了一下,“自今日後,不就會了?至少你一個人以後出門,不至於餓肚子。”
凌畫已醒來,從宴輕身後探出頭,笑著接過話說,“周總兵治軍有方,但是對於將士們的野外生存,似乎還差一些訓練,這可是行軍打仗的必備技能,畢竟,若真有打仗那一日,老天爺可不管你是不是野營在外,該下大雪,還是一樣下大雪,該下大雨,也一樣不含糊,再惡劣的天氣,人也要吃飽肚子不是?”
周琛心神一凜,“是。”
宴輕接過兔子,與凌畫待在溫暖的馬車裡吃這一頓遲來的午餐。
周琛走回去後,周瑩湊近了壓低聲音問他,“哥哥,宴小侯爺和凌掌舵使剛剛跟你說了什麼?還嫌棄兔子烤的不好嗎?”
從十幾只兔子裡挑選出了烤的最好的一隻,難道那兩個人還真不好伺候繼續為難?
周琛搖頭,“沒有,宴小侯爺誇了說兔子烤的很好,凌掌舵使說……”
他將凌畫的話壓低聲音對周瑩重複了一遍,之後嘆氣,“咱們帶出來的這些人,都是從軍中選拔出來的一等一的好手,行軍打仗馬上功夫自是沒問題,但野外生存,卻著實是個問題。”
周瑩也心神一凜,“凌掌舵使說的對。”
二人對看一眼,都覺得此事回涼州總兵府後,勢必要與父親提一提,軍中士兵,也要練一練,說不定哪日打仗,真遇到惡劣的天氣,糧草供應不足時,士兵們要就自己解決吃的,總不能抓了東西生吃,那會吃出人命的。
他們二人覺得,一個烤兔子,宴輕與凌畫,餓著肚子給他們上了一課。
宴輕和凌畫慢悠悠分食完一隻烤兔子,擦了手,凌畫對外面探出頭,“週三公子,週四小姐,可以走了。”
周琛點頭,走到馬車前,對凌畫問,“前方三十里有城鎮,敢問……”,他頓了一下,“屆時到了城鎮,公子和夫人是否落宿?”
凌畫搖頭,“不落宿了,兩百里地而已,快馬行程趕路吧!”
周琛沒意見,他也想趕緊帶了二人會涼州城內。
於是,周琛和周瑩帶著百名護衛,將宴輕和凌畫的馬車護在中間,一行人快馬加鞭,路過城鎮只買了些乾糧,不久留,向涼州進發。
在出發前,周琛擇了一名親信,提前趕回去,秘密給周總兵送信。
兩百里路,走了半日又一夜,在天明十分,順利地來到了涼州城外。
周武已在昨夜得到了回來報信之人傳遞的訊息,也嚇了一跳,同樣不敢置信,跟周琛派回來的人再三確認,“琛兒真這樣說?那兩人的身份真是……宴輕和凌畫?”
親信肯定地點頭,“三公子是這樣交待的,當時四小姐也在身邊,特意囑咐屬下,務必要將這個訊息送回給將軍,其餘人一旦問起,死活不能說。”
“那就真是他們了。”周武肯定地點頭,面色凝重,“自然要將訊息瞞緊了,不能走漏出去。”
他立即叫來兩名親信,關起門來商議關於宴輕和凌畫來了涼州之事。
因周武深夜還待在書房,書房外有親信進進出出,周夫人很是奇怪,打發貼身婢女來問,周武想著凌畫雖是江南漕運的掌舵使,但到底是女子,還是要讓他夫人來接待,不能瞞著,只能抽出空,回了內院,見周夫人,說了此事。
周夫人也驚了,“那、該怎麼辦?她是為了來說動你投靠二殿下吧?”
周武點頭,“十有八九,是這個目的。”
“那你可想好了?”周夫人問。
周武不說話。
周夫人提起了心,“還沒想好嗎?”
周武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對周夫人說了句不相干的話,“咱們涼州三十萬將士的冬衣,至今還沒有著落啊,今年的雪實在是太大了,琛兒和瑩兒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