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在我面前,大可不必藏著了,我是不會往外說的。”
夫妻二人一邊就著酒量的問題,又大誇特誇了凌雲深一番,蕭青玉聽的無語,轉身走了。
凌畫上了馬車後,靠在車壁上,暈乎乎地說,“雲姨太能喝了。”
樂平郡王與郡王妃,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賽著一個的有酒量。
琉璃唏噓,“今兒這事兒太順利了。”
誰能想到那夫妻倆,對三公子滿意成這樣?小姐都沒想到,三公子自己都震驚了。
“三哥本來就好。”凌畫若是真說起來,也能說出一大堆凌雲深的優點,“三哥讀書好是其一,七歲時,被人譽為神童,可惜,唯一迷的是,他逢考必睡著,以至於,沒辦法金榜題名,入得朝堂。”
琉璃點頭,“算起來,在小侯爺之前,的確是三公子十分被人矚目。只不過後來小侯爺實在是文武雙全,驚才豔豔,這才蓋住了三公子的才名。”
凌畫笑,“我三哥與宴輕,也算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個逢考必睡著,一個受萬眾矚目,卻棄學業跑去做了紈絝。”
琉璃唏噓,“天賦異稟的人,上天給其智,但總要收回點兒什麼吧!”
是這樣說沒錯吧?
凌畫點頭,“沒錯。”
這樣說是沒錯。
她娘小時候時常誇她聰慧,比一般的女子都聰慧,可是她還沒長成人,凌家就被人陷害,遭了大難,她爹孃兄長至親們早早去了。
馬車回到凌家,凌畫下了馬車,見凌雲深也下了馬,站在門口啞然失笑笑。
凌畫挑眉,“三哥這麼高興?”
昨兒還沒見他怎麼高興,今兒看起來似乎是真高興。
凌雲深抬頭看她,笑著說,“也不是高興,就是想笑,實在是……出乎意料。”
他不知道別人娶妻是怎麼個程式,但絕對不是他這樣,剛一登門,說明來意,岳父岳母便痛快答應了,當天便定了六禮的日子,大婚的日子等等,真是……
讓他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只能說,蕭青玉不愧是她親爹孃生的,她爽快的性子,真是隨了父母。
凌畫也有些好笑,“因為是三哥,才會如此順利,不過你以後一定要記著,只要登樂平郡王府的門,就別忘了帶曾大夫的解酒丸,否則,你真應付不來。”
幾杯酒就倒的量,應付老丈人千杯不醉的酒量,真是難為他了。
凌雲深誠然地點頭,唏噓,“必須記著。”
無論什麼時候,也不能忘了,否則,他今日的好酒量豈不是露餡了。
兄妹二人一起進了府,凌雲揚匆匆迎出來,關心地問,“三哥,七妹,怎麼樣?順利不?怎麼待了整整一天?”
“順利。”凌畫簡略地將經過跟他說了,“再沒有哪個登門求娶的人,有三哥這麼順利的了。”
凌雲揚也震驚了,對凌雲深翹起大拇指,同時,也想對樂平郡王和郡王妃翹個大拇指。
兄妹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各回各院,凌雲揚的院子與凌畫的院子有一段路相同,走在路上,凌雲揚對她問,“你今兒怎麼還住孃家?不回端敬候府?”
若是他沒記錯,昨兒她住了一晚了,今兒第二晚了,宴輕就不管她嗎?
凌畫喝了酒吹風,酒意有點兒上頭,“嗯,還住,宴輕帶著人出京去莊子上玩了,回府也就我自己,索性多住兩天。”
她以為她說完,凌雲揚要瞪眼說“剛大婚,他就扔下你跑莊子上去玩了?像話嗎?”,但凌雲揚聽了,不止沒這樣說,還連連點頭,“挺好,他最好多玩些天,你多住些天。”
凌畫:“……”
凌雲揚感慨,“以前你常年在外面跑沒覺得如何想你,嫁人那日也沒覺得有什麼捨不得你的,但這些日子,才覺出區別來,嫁人和沒嫁人的妹妹,就是不同。怪想你的。”
凌畫笑問,“哪怕我愛欺負你?”
凌雲揚:“……”
是唄!
沒人欺負他了,還有點兒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