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走兩三個月,沒辦法跟宴輕培養感情的事兒,凌畫也很無奈。
她只能寬慰太后,“我年前一定回來,每隔七八日,便會寫回來一封信,書信來往,也能增進感情。”
太后想想也只能如此了,畢竟凌畫不是出去玩,是為了公務,她囑咐說,“若是能抽出空來,一定要勤來書信,可不要再向上次一樣,一走一兩個月沒有一封書信。”
凌畫點頭,“姑祖母放心,這次我一定記住。”
上次離京,是因為蕭枕出事,她為了找人,日夜奔波,沒心思也沒功夫寫信,如今蕭枕安危不必擔心,她此去江南漕運,手裡又有陛下給的兵符,事情處理起來,應該沒那麼棘手,每隔七封信的功夫應該還是有的。
太后又圍繞著凌畫離京囑咐了一番,凌畫都一一答應。
太后囑咐完,又嘆了口氣,“希望此行順利,綠林不是一直都很安穩嗎?如今怎麼突然不安穩鬧騰了?”
這些年,綠林沒給朝廷找麻煩,朝廷對於綠林,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如今綠林不安穩了,找上了江南漕運的麻煩。
凌畫在陛下面前會說跟溫家有關,在太后面前自然不會說,只搖搖頭,“還不清楚,要等我去了江南漕運,才能弄明白原因。”
太后點頭,又囑咐凌畫注意安全。
說完了江南漕運的事兒,太后又問,“那臭小子近來幹什麼呢?這一回怎麼沒跟你一起進宮?”
雖然她知道宴輕不愛進宮,但還是忍不住要問上一句。
凌畫笑著說,“小侯爺出京去青山莊玩了。”
太后一愣,“怎麼去青山莊了?走了幾日了?”
太后是知道青山莊的,那是宴家安置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傷兵殘兵的地方,在京城兩百里地外,她年少的時候也去過,後來入了宮,就再沒去過了,確切說,只有禮佛的時候,才會出京去一趟九華寺,再沒走過更遠的路。
一入宮門深似海,以前是走不出去,後來當了太后了,是走不動了。
凌畫如實說,“算上今日,有十日了。”
太后頓時罵了一聲,“這個臭小子,竟然丟下你,跑去青山莊十日了,你們可是新婚,他這像什麼話。”
凌畫笑,“大婚後那幾日,我染了風寒,小侯爺照顧了我幾日,很是仔細,等我病好了,他顯然也憋狠了,出去玩也是應該的。”
太后立即問,“怎麼就染了風寒?”
“那幾日下雨,受了涼,如今已經好了。”凌畫知道太后是關心她,笑著說,“每年到秋冬,我都要習慣性的病上兩回,不打緊的。”
太后皺眉,“可讓太醫看了?”
凌畫笑,“我府裡有大夫,不差於太醫院的太醫,姓曾,一直都是他給我調理身子。”
凌畫說完,知道太后最擔心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不影響要孩子,就是秋冬易發作而已。”
太后想起來了,“給二皇子看病的那個神醫?”
凌畫點頭。
提到二皇子蕭枕,太后又想起那日蕭澤跑到他面前說的那一番話,心裡打了個轉,將孫嬤嬤也揮退了下去,“你去門口守著。”
孫嬤嬤應是。
凌畫見太后將孫嬤嬤都打發了下去門口守著,就知道,她是有重要不能讓人聽的話要與她說了,她暗暗地打起了精神。
太后雖然和善,但是並不好糊弄,尤其是一把年紀,並不糊塗。
提到曾大夫和蕭枕,太后便將孫嬤嬤打發了下去守門,她大約猜到太后要與她說什麼了。
果然,孫嬤嬤下去後,太后看著凌畫,對她直接地問,“你扶持的人是蕭枕?”
凌畫知道,太后既然這麼問,那就是知道了,於是,她也不糊弄,不再瞞著,點頭,“是。”
太后見凌畫承認的痛快,沉默了一下,“可否告訴哀家,你為何會扶持蕭枕?”
凌畫想了想,斟酌地回答,“當年二殿下救了我一命。”
太后一怔。
凌畫隱了些內情簡略地解釋,“當年我六歲,在九華寺被一群瘋狗追,險些腳下踩滑掉下山崖,正巧二殿下坐在山崖邊,伸手拽住了我,又打發走了那群瘋狗。那時我不知是二殿下,後來凌家遭難,太子太傅陷害凌家,我敲登聞鼓後,陛下將江南漕運交給了我,而我接手江南漕運後,不可避免地損害了東宮的利益,與東宮自然又爭鬥了起來,太子殿下若是有朝一日坐上那個位置,不會饒了我,哪怕有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