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沒想告辭,卻被蕭枕讓人給請出了二皇子府。
蕭澤沒想到蕭枕會這麼膽子大,做戲也不做全套,只親自將他迎進了二皇子府,他剛坐下連口茶都沒喝,不過是對著他冒火地拍了一下桌子,便被他毫不客氣地請出了二皇子府。
而將他請出二皇子府的這批人,正是皇帝不久前送給蕭枕的那批大內侍衛。
蕭澤自覺下不來臺,怒道,“爾等是想以下犯上嗎?”
冷月面無表情,“太子干擾二殿下養傷了。”
蕭澤氣的一噎,這裡是二皇子府,不是他的東宮,也不是外面大街上,知道再鬧下去對他更沒好處,反正今日目的達到了,他冷笑一聲,“不尊兄長,本宮看他還能活多久。”
他轉身氣沖沖出了二皇子府。
蕭枕連送都沒送,隔著門簾看著蕭澤氣沖沖走出府,他眯了一下眼睛,想著蕭澤說這一回一定讓凌畫死在江南的話,他臉色陰沉。
蕭澤語氣肯定,對這一回殺凌畫很有信心,是否說明,除了東宮的人,他還有更大的殺手?
蕭枕站起身,回了內室,快速地提筆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將冷月喊進來吩咐,“這封信用最快的速度,送去給她。”
冷月應是。
蕭澤出了二皇子府,一肚子怒火,覺得不發洩回來,他怕是會憋死自己,所以,他直接進了皇宮。
皇宮內,皇帝難得有閒心今日在御花園賞雪,身邊陪著的是柔貴嬪。
蕭澤怒氣衝衝而來,看了柔貴嬪一眼,給皇帝請安。
皇帝擺手,看著蕭澤,“怎麼?一臉的怒氣,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蕭澤不加掩飾,直接告狀,“父皇,兒臣好心去看望二弟,二弟卻仗著父皇給的人手,不將兒臣看在眼裡,目無尊長,以下欺上。”
“哦?”皇帝沒想到蕭澤是來告蕭枕的狀,對他問,“你去看望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如此對你?”
蕭澤自然不會說他與蕭枕的針鋒,只道,“兒臣就是去看望二弟,見他桌子上擺著幾種連御供都不供給的瓜果,還有京城最好的糕點鋪子不外供的糕點,兒臣就好奇的問了他一句,他就惱了,將兒臣請出了府。兒臣是堂堂太子,又是他的兄長,父皇您說,他是不是不將兒臣看在眼裡?他是何居心?”
皇帝眸光一閃,“什麼瓜果連御供都不供給?”
蕭澤立即說出了幾種,這幾種,都是江南以南幾千裡之外所產,哪裡一年四季如春,作物一年熟三季。皇宮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如此奢侈由驛站快馬加鞭接力送來。
皇帝聞言問,“他哪裡來的?”
蕭枕怒道,“一定是凌畫給他的。”
他趁機說,“除了凌畫有這個人力物力財力,如此奢侈,還能有誰給他?父皇,您素來主張簡樸,不主張鋪張浪費,驕奢淫逸,可是,您看看,凌畫都給二弟送了什麼?而二弟如此理所當然吃用,您說是不是二弟與凌畫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他覺得,今日趁此機會,總算是能到父皇面前說一嘴了,將凌畫和蕭枕的關係在父皇面前藉著此事過了明路,他就不信若是知道凌畫扶持蕭枕,父皇會無動於衷。
天子近臣與皇子勾結,不是素來被父皇所不喜嗎?凌畫的官職掌管江南漕運的職權可比一個三品大員陳橋嶽貴重多了。
皇帝眯了一下眼睛,擺手對柔貴嬪道,“你先下去。”
柔貴嬪就等著皇帝趕她,不趕她就不走,如今見皇帝趕人,她起身柔聲告退。
蕭澤盯著柔貴嬪的背影看了兩眼,收回視線,等著皇帝說話。
皇帝臉上已沒了笑意,“所以,因為瓜果茶點的事兒,你與蕭枕起了爭執,他一怒之下,將你請出了二皇子府?”
蕭澤立即說,“父皇,兒臣覺得他是因為被兒臣點破秘密,惱羞成怒,仗著父皇近來對他好,也仗著是在他的二皇子府,便對兒臣目無尊長。”
皇帝問,“蕭枕的傷養的如何了?”
“已下床走動了,看起來好模好樣。”蕭澤雖然心裡暗恨,但事實就是事實,蕭枕沒死成,也沒殘廢,看起來好的很。
皇帝頷首,“此事朕知道了。”
蕭澤一愣,“父皇?”
只是知道就行了?
皇帝道,“他傷既然養的差不多了,也不該整日裡緊閉府門了。朕稍後便讓趙公公去看看,若是誠如你所說,朕會好好問問他。”
蕭澤不滿意皇帝這個答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