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枕合理地懷疑,宴輕是為了凌畫,當然,與他報復蕭澤也不衝突。
自從聖旨賜婚後,凌畫對宴輕的好,不用他刻意去打探,也是知道的,凌畫對一個人好,可以好到方方面面,這麼多年,他早已深有體會。
正因為深有體會,他才心裡憋悶,心中不服氣,憑什麼宴輕什麼也不用做,只長了那麼一張漂亮的臉,被凌畫瞧見了,就能得到她的一心喜歡,歡喜要嫁他。
宴輕若是一直不做什麼,蕭枕還會想著,也許有一天凌畫熱臉貼冷屁股久了心冷了,也就不再喜歡他了,可是如今,宴輕做了。
雖然說的好聽,是為了報復蕭澤算計他給他送女人,但他同樣身為男人,他就不信在凌畫方方面面的攻克下,宴輕能真的不喜歡凌畫。
若是真不喜歡,宴輕哪怕答應娶她,也不會與她當街共乘一騎汗血寶馬。
所以,蕭枕不怎麼開心,哪怕蕭澤如今在東宮氣的跳腳可以預料在砸東西,他也高興不起來。
“二殿下,為了大局著想,您要穩住。”幕僚打量蕭枕神色,也不知該怎麼勸了,二殿下與淩小姐之間的賬,只能他們倆自己算,別人插不上手。
蕭枕扯了扯嘴角,“是啊,為了大局著想,我自然要忍住。”
他已忍了許多,不差再繼續忍更久點兒了。
他看著幕僚,“聽說太常寺卿柳望家的女兒離京了?”
幕僚點頭,“是,太常寺卿柳望的夫人那一日帶柳小姐上街,好巧不巧碰見了宴小侯爺和淩小姐共乘一騎,第二日,柳小姐就離京了,大約是死心放棄宴小侯爺了。”
幕僚想著,不愧是太常寺家的人,如此執著了好幾年喜歡宴小侯爺,如今眼看著沒戲了,不吵不鬧,離京了。
蕭枕撇嘴,“真沒用。”
幕僚沉默,心想著您還想要人家怎麼有用呢?
他們二人有聖旨賜婚,太后又喜愛淩小姐,讓欽天監挑了最近的日子,禮部這些日子所有事情都放下,所有人都忙著宴小侯爺的大婚,比當初的太子大婚還要顯得大操大辦些,太常寺卿家的柳小姐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和淩小姐搶人?無論是怎麼搶,都搶不過吧?
如今除了黯然離開,還能有什麼法子?
蕭枕也覺得這話說的沒意思,懶得再說柳蘭溪,對幕僚擺擺手,“蕭澤一定會讓御史臺彈劾宴輕,她應該已有預料,怎麼說?”
幕僚道,“淩小姐說不用管,由著太子讓人彈劾就是了。”
蕭枕點點頭,“有太后在呢,宴輕只要不做什麼謀反的大逆不道的事兒,對於父皇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沈怡安與別人有牽扯不行,但是與宴輕有牽扯,他一個紈絝,對父皇來說,沒什麼有礙,反而是蕭澤,這麼被宴輕一氣之下,又該坐不住了,他裝了這麼些日子的乖巧,怕是要破功了。”
幕僚也樂了,“正是這個理,淩小姐就怕太子殿下一直裝乖下去,只要他有動作,就會多做多錯。”
蕭枕冷笑一聲,“他就是被父皇寵慣的太久了,不知天高地厚了。以為無論他做什麼,父皇都能一直寵著他包容著他,他還以為他像是皇祖母寵宴輕呢?毫無理由地寵著護著,也不想想,他與宴輕能比嗎?宴輕是端敬候府的一根獨苗,而他是父皇培養的儲君。”
幕僚道,“也幸虧太子殿下蠢些。”
否則自小培養的儲君根基,真是不好對付,要想拉他下來,太難了。
蕭枕不置可否。
因蕭澤指使,所以,第二日早朝,御史臺的幾位大人,聯合彈劾宴輕與沈怡安。
早朝上,沈怡安立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面色坦然,八風不動,很是穩得住,在陛下看來時,一點兒都不慌。
皇帝掃了幾名御史臺的人一眼,看著沈怡安問,“沈少卿,你怎麼說?”
沈怡安緩緩出列,對皇帝拱手,“陛下,臣私以為,臣的弟弟已長大了,有了自己做主的能力,他想跟著宴小侯爺做紈絝,與臣全然沒什麼關係,臣就算是他兄長,也不能一味地限制管著他不讓他去做他想去做的事兒。”
他冷靜平靜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上,毫不客氣地抨擊回御史臺的彈劾,“幾位大人彈劾臣勾結宴小侯爺,真是可笑又荒唐,試問臣與宴小侯爺勾結什麼?僅憑我弟弟做紈絝,幾位大人就能給我扣上與宴小侯爺勾結密謀的帽子,臣看幾位大人莫不是陰謀論太過,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宴小侯爺一心一意做紈絝,若是幾位大人不信,不如就住去下官的府上,日日盯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