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蘇糖說誰都是死,唯有一人,不對,那傢伙連人都算不上,不過說它,是最為保險的。
相比厲仇的氣急敗壞,蘇糖可是淡定極了。
“當然是在等主系統。”她慢條斯理地瞅著他,語氣淡然,“你抓了它兩個手下,但凡它沒瞎,沒聾,沒死,它就不可能無動於衷。”
厲仇原以為她會說出一個男人的名字,結果到最後,他倒卡殼了。
與其他男主不同,旁的那些人都是與蘇糖分離了數千年起步,可厲仇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是與她分別了區區幾十載,對他們這種級別的神、魔來說,閉關久一點都可能上百年,幾十載,也就是彈指一揮的時間。
也因此,他對蘇糖的思念沒有前幾位來的那麼濃烈,當然了,這並不代表他無動於衷。
分別的時間越久,對蘇糖而言反而不利,因為時間一久,無處發洩,就會慢慢積累,到最後,她就成為了那個發洩點,但厲仇不同,幾十載的時間,可能對於人類而言,也不過是幾天的功夫。
就是這刺激有點大,自家小嬌妻離家出走,不過幾天的時間,就已經讓他的頭頂長滿了青青草原。
蘇糖嘆了口氣,決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雖然現在與你說抱歉有些晚了,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這種時候,所有的鍋當然要推給那個還沒達到現場的主系統,“知道感情淡化器嗎?我們這種工具人做任務,為了防止動真情,所以感情淡化器是必備用。至於那個被你切成碎片的系統,它更慘,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傳話工具,所以你拿它發洩,沒必要。”
關鍵時刻還能給自家系統說好話,一旁被切成無數篇的系統都感動的有些抽噎了。
嚶,沒白疼她。
系統雖然被塞入百張紙片人,也能做出不一樣的動作,但是所有痛覺都是同步的,對它而言,這哪裡是人間,這分明就是地獄啊!
疼,太疼了,一會兒被捅刀子,一會兒被火燒,還有溺斃,可一邊它還得按摩捶腿,它太難了。
黑化男主什麼的,果然一個賽一個的可怕。
系統可不敢直面嗆男主,所以它這會兒只能瑟瑟發抖地縮在蘇糖背後,可它萬萬沒想到,貼的太近,還能被水霧給燻溼掉了,等反應過來,紙片人已經掉在了溫泉裡。
它痛苦地撲騰,好在蘇糖發現了,及時將它撈起來,可即便如此,它還是溺斃了。
蘇糖看著被自己蠢死地系統,嘴角微扯,一臉地無話可說。
“離我遠一點,我不想你蠢到我。”
系統嚶嚶嚶地哭的肩膀抽搐,它這樣子,如同好不容易尋到家長,迫不及待地要與她說自己都經歷了什麼。
“崽啊,黑化男主不是人啊。”
這話,不用它說,蘇糖也知道。
這不,聽完控訴,她還是沒忍住說了幾句厲仇,“厲仇啊,你跟個系統計較什麼,它就一個小打工的,欺負它沒意思。”
她這護犢子的樣子,可把厲仇給酸的。
他原先沒想過什麼感情淡化器,什麼工具人,這些話,從前小姑娘可是隻字未提,乍然瞭解真相,他還處於震驚之中,可很快,他發現她對自己狠心,對那該死的系統卻是極為上心。
怎麼,就稍微折磨一下就捨不得了?既然如此,那感情淡化器,為何只淡化了他,而不是那該死的混賬玩意兒。
“所以你的感情淡化器,不過是淡化你與我之間的感情?”
他陰測測又酸溜溜地開口,這倒是讓蘇糖驚呆了。
為此,她還學著他的話,回了句所以。
“所以,你在跟一個工具人系統吃醋?”說完,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而後笑了起來,“別逗了,系統就一組資料,連個實體都沒有,何況你不過是陪了我數百年,可系統卻是陪了我數萬年,在我眼中,我跟它是夥伴,而你與其他男主,是任務。”
她這話,字字誅心。
系統一開始還挺開心,覺得自家崽子心裡終究是有它的,可現在,它整個紙片人都開始驚恐了。
oh草,這是要它命啊!
什麼夥伴,誰傢伙伴想著要對方性命啊!
“崽,殺人誅心啊,你可不能這麼沒良心!我跟你……我跟你……”系統一著急,就開始慌不擇路言:“你也只是我賺錢的工具人,你每次完成一個任務,我就有一個提成,有了提成,我回去就能捏我的實體了,我跟你說,我們主系統那邊實體可多了,最垃圾的就是人類的身體,保質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