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該來的還是會來。
蘇糖終於撐不住,死貧道不死道友,將所有的鍋全部送給了她親愛的狗哥。
她懶懶散散地坐在廢墟餐廳裡,臉上帶著無邪地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是要多狠有多狠。
她說:“命呢,就一條,就看你們五個人怎麼分了。”
她這無動於衷的態度,但凡任務過程中上點心,都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他們在她眼中算什麼?
龍族乃神獸,獸者,血液裡多好有些暴躁的基因,見狀,直接當場咆哮了。
他憤怒大吼,巨大的火焰,將蘇糖身旁的垃圾全都點燃了,垃圾頃刻間化為灰燼,可唯獨對她,那些火焰從頭到尾都不曾又半點傷害,連他的火焰都捨不得傷害她,而她,卻讓他如此痛苦。
“蘇糖,你沒有心嗎?!”
美少年傷心難過,這外貌,難免讓人心軟憐憫。
可唯獨蘇糖,漫不經心,“心,心是什麼?”她微笑地看著他,又或者說,她微笑地看向所有人,“別逗了,我要有心,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想殺我的次數,還少嗎?”
這句話,問的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他們五人全都黑化過,一黑化,逮到她的第一件事不是羞辱就是折磨,再暴戾一點的,連殺她的心都曾經有過,即便最後及時止住,可那些發生過的事情,誰也無法否認。
蘇糖,“沒人規定,你們愛我,我就得愛你們吧?原本嘛,我做我的任務,你們搞你們的事業,大家相安無事,可為什麼,你們還不滿足?”
她的聲音,聽起來又軟又萌,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扎心。
終究是他們強求了。
但偏執如他們,即便到了這一地步,又怎肯輕言放棄。
她早已成為他們心中的執念。
夜修動了動雙唇,他的命都是小鏡子給的,她不但養大自己,還幫他找到母親,與他共進退,他們經歷了那麼多,最後告訴他,這一切對她而言只是一場遊戲?!
他頹然地垂下雙眸,再無從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也陰鬱地讓人膽顫。
相比小龍人的頹廢,撒旦可不會輕言放棄,他本就自大,寧可負了天下,也絕不讓天下負他。
“小安娜,這場遊戲是你先主動挑起的,可結束,卻由不得你了。”撒旦溫柔地說著,可眼神卻沉的可怕,大有要她命的感覺。
蘇糖現在光腳不怕穿鞋,見狀,也只是慢慢悠悠道:“我是應該叫你大天使路西法,還是天堂的背叛者,黑暗之主,撒旦魔王?”
果然,最瞭解的人才能傷的最深。
光背叛者三個字,就是萬分扎心。
也就撒旦,在短暫的殺意浮起後,還能大笑起來,“勝者為王,適者生存,我可以是天堂最大的天使,也能是黑暗世界的王,反倒是小安娜,你才是那個背叛者。”
蘇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他的狠厲完全不放在眼中,“讓我來猜猜,咱們的黑暗魔王想做什麼?重蹈覆轍地將我圈禁起來?”
撒旦曾經的確幹過圈禁她的事,可同樣地事情,他根本不屑做第二回。
他死死地看著她,一雙黑眸都有些扭曲了,“這一次,我將圈禁你的靈魂,讓我成為你的主人,從今往後,只聽我一人吩咐。”
他這番話,可讓蘇糖笑得不輕。
“惡魔先生,您真有意思。”她舔了舔唇角,笑著說:“既然如此,那為何一開始給您準備的傀儡,您不享用?那可是我家系統一比一特意為您打造的傀儡,能模擬我99%的習慣,相當於我本人了,都是傀儡,怎麼還能分出個高低貴賤呢?”
說到傀儡的時候,蘇糖倒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要不,你們找到系統,讓它在給你們打造一個一比一的模擬真人傀儡,畢竟你們心裡真正的妻子。愛人,那都是系統推算演出來的,都是演,至於我,只是一個遊戲者,算起來與你們心中妻子的形象,那差別可大了。”
蘇糖每說一句話,無疑是將他們的努點推到了更高的頂峰。
沒有最高,只有更高。
他們誰也沒想到,當年朝夕相伴地另一半,竟能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來,可偏偏,他們還奈何不了她。
如她所言,要麼就一條命,要麼就各自回家。
他們突破種種困難,好不容易找到她,怎麼可能是為了她那條命!
蘇糖這是抓著他們的軟肋,狠狠地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