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體虛的身體當即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他劇烈的喘息著,像是因為遇到了什麼憤怒的事情,渾濁的視線也死死地盯著蘇糖,到底是一國之君,震怒之下,還是有些氣勢的。
然而,蘇糖卻只是懶懶散散地站在他面對,一副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中的架勢。
楚皇比蘇糖高出大半個腦袋,此刻眼中還燃著熊熊烈火,這一幕,看起來蘇糖有些吃虧,可細看,楚皇就是外強中乾,不堪一擊。
“楚皇不願?”蘇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便算了。”語畢,轉身,沒有半點留戀。
楚皇氣的臉都扭曲了,作為楚國多年的君王,自他登基之後,誰敢如此囂張?!
“女君!”
蘇糖聽著那咬牙切齒的話,回頭挑了挑眉,“楚皇,還有事?”
交易是他提出來的,可代價太大了,那可是十座城池,就拿現在的楚國來說,攏共也就三十多座城池啊!
“十座城池,太多了!”拿十座城池給楚蘅那小畜生當嫁妝,就跟封他為異地王有什麼區別?他那裡甘心!若不是幾次三番下手想要殺了他都沒成功,還拖下自己幾個喜歡的皇子,他也不會與黛國做交易。
是了,在楚皇每次想弄死楚蘅的時候,總會有其他皇子出事,一次兩次是意外,那三次四次呢?更甚者,有一回他都差點著了道,為此,還在床上整整躺了大半個月。
一想到那小畜生,楚皇睚眥目裂,整個人都呈現出了一種瘋狂的病態。
他當初就該宰了他!
蘇糖懶懶抬眸,勾著唇角,無所謂道:“朕不喜歡討價還價,楚皇若是覺得十座城池太多,那便另謀高就,找其他人交易。想來,以楚蘅這張臉,接手的應該也不少。”
楚皇哪裡沒想過,可旁的國君皆是男子,唯有黛國是女君,這年頭,男人有什麼好玩的?硬邦邦的,無趣極了。
他這樣想,也這樣說出來了。
蘇糖聞言,看了他一眼,內心頗是嫌棄,男人不硬邦邦,難不成還軟綿綿?
楚皇一開始的如意算盤,楚蘅那小畜生還有幾分容貌,頂多就給些錢財,至於在黛國是生是死,那便與他無關了。可轉念一想,十座城池這樣的條件,若是真應下,為何他不再狠一點?
蘇糖瞅著對方目露兇光,殺意四溢,不由挑了挑眉頭,多大仇啊,早知今日,當初給一頓熱飯也不至於這樣的下場啊。
做人啊,還是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八座城池!”十座城池太肉疼了,楚皇可捨不得。
蘇糖,“十一座城池。”
楚皇臉色陰鬱難看,若不是忌憚蘇糖的背景,他都想將人拖下去砍了!
“九……”他黑著臉,咬著牙,可才說了一個字,就見黛國女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大有他在廢話,她便當場做人的架勢。
楚皇氣的臉色由黑轉白,變了幾次,最終,怒道:“十座便十座!可朕有一個要求!”
蘇糖,“講。”
楚皇扭曲著臉,“我要他死!”
好好一個兒子,鬧得跟個大仇人似的,這不,這會兒竟然連‘朕’都忘了說。
蘇糖倒是冷靜極了,“想讓他怎麼死?”
這年頭死法眾多,凌遲、砍頭、車裂,他都願意拿出十座城池要楚蘅的命了,總得體現一下她黛國的服務吧。
楚皇原先沒多想,被蘇糖一提醒,猛然醒來,對啊,死分很多種,他可以讓他慢慢受折磨而死,唯一可惜的是,他看不到了。
不由得,他想到了那小畜生的生母。
“女君,你可知道,那小畜生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他一提起此事,蘇糖便故作好奇,“朕只記得,她是名娼妓。”
楚皇這一輩子,唯一讓他驕傲興奮的,便是在折磨人這一方面,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這不,說到此事,滿臉呈現出一種扭曲的興奮感,他說:“那娼妓,說來也不是天生的娼妓,甚至還勉強算個名門貴族,可惜,誰讓她父親不聽話……”
他開始講述,說到激動的時候,渾濁的雙眸都沁出了血絲,興奮的像個食人惡鬼。
“嗬嗬……”
他笑起來的時候,那沙啞的喉嚨,令人噁心反胃,蘇糖忍了忍,才忍住沒動手宰了他。
這可是條大雨,留著他給男主宰,不出意外,還能降下不少黑化值呢。
不過,他說的那些廢人待遇,蘇糖數次皺起了眉,“狗子,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