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真的沒想到,她方才說允他一個要求時,可沒限制什麼要求,他可以順著要求離開,可以要一些小權利,可他最後居然用這個條件討了個吻?!
那一刻,她覺得他魔怔了。
楚蘅沒有魔怔,腦子還異常清楚,這不,明明親也親了,還不止親了一次,最後居然嘆著氣道:“罷了,既然陛下不答應,便算了。”
那口氣,活像是他吃了大虧。
蘇糖沒脾氣了,想說她可是皇帝,君子一言還駟馬難追呢,可不等開口,又猛地想到不對,這傢伙可不止親了自己一口!
手背上,整整兩個吻呢!都親了,還說她不肯?
“你不是親了嗎?”
小皇帝奶兇奶兇的,楚蘅怕自己再看下去忍不住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便拉著她的手,小皇帝的手與他相比,小小的,不過白皙又軟,與她本人一樣,也非常可愛。
楚蘅不知道,當他覺得一個人可愛時,那就是淪陷的開始。
“可我方才不想親手的。”
蘇糖:……
奸詐!奸詐啊!!
不想親手還親了兩下!
楚蘅,“若是陛下讓我重新親一下,我才算真的用了那道旨意。難道,陛下想反悔?”
蘇糖,蘇糖徹底佛了,沒脾氣了,這麼奸詐的男主,她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順著啊!
“不反悔!”她咬著牙,一把將手給扯了回來,“朕是皇帝,說出去的話,便是聖旨,怎會反悔呢!你,你先休息著,朕還有事,先走了。”
幾次了,楚蘅在心中數了數,這是小皇帝第幾次在他這裡落荒而逃了?什麼時候,他才能將人給逮回來呢?
還是……權勢太小了啊,他看著自己攤開的手掌,沒有權勢,又怎麼可以擁有這朵人間富貴花呢。
他的小皇帝,可是要拿這天下最好的東西,小心仔細的呵護著的啊。
不過還好,他緩緩握緊手掌,他還有時間,也還有機會。
蘇糖離開寢殿後,用手猛地拍了拍臉,讓自己冷靜下來後,她開始往御書房走去。
這麼久了,她也該發展她的事業了。
朝堂一共分為了三派,一派是齊王為首,一派是左相,剩下的便是當年先帝留下的忠實擁護者。
皇室血脈凋零,否則也輪不到花蘿一介女流,齊王是異姓王,可到底是王,左相的話,文臣之首,剩下先帝的擁護者,這些年被這兩方人馬攪亂的七零八落。
書房裡,她看著底下人送來的奏摺,臉上是難得的淡漠。
齊王與左相是死對頭,這個時候,動誰都不合適,他們需要平衡,否則倒黴的就是她了,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再培養一批人,三足鼎立。
她召見了當年先帝留下的一位擁護者,兵部尚書,也就是那位孟公子的父親。
說來,這位兵部尚書可是隱藏的相當好,這麼多年來,沒有人知道他真正擁護的,乃是誰都瞧不上的女帝。當然了,當初他的庶子鬧著進宮伺候女帝,他也是反對的,只不過兒子大了,不聽話了,他也著實生氣,因為他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進了宮,就那性子,就等著脖子洗乾淨吧。
女帝召見,他也是戰戰兢兢,畢竟這些年來,女帝鮮少召見人,大多都是尋歡作樂,乍然將他叫去,他還以為自己兒子犯了什麼錯呢。
“陛下,可是臣的兒子胡鬧,惹怒了陛下?”
蘇糖愣了下,半響才想起他的兒子是誰,也因此,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她今天,剛把他兒子的小香豬給烤了吃了!
“沒,他沒有惹怒朕,就是朕……”她越說越不好意思,這話說出口,就好像她有多饞似的,可兵部尚書孟大人正一臉緊張,她也只能實話實說,“朕把他的小香豬給吃了。”
這下,輪到兵部尚書傻眼了。
“什麼?”
啥玩意?豬?什麼豬?
蘇糖比劃了下,“就是孟公子養的那隻豬,差不多那麼大,不過味道不錯。”
味道不錯除了豬本身外,其實廚子也很重要,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兵部尚書提心吊膽半響,結果最後告訴他死的就是一隻豬,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
“陛下喜歡就好。”他乾巴巴道,“那也是那隻豬的福分。”
豬的事暫且放一邊,蘇糖拿起奏摺,這些奏摺都過濾了兩遍,等放到她書案上的,都是些無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