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任務做到現在,就沒遇到一上來就砍新娘腦袋的男主,雖說這也不是正經新娘,但視覺衝擊太大了,她總覺得下個被砍頭的就是她了。
她暈過去之後,被禁錮的身體像是解了禁,直接軟了下去,最後,被厲仇一把給抱了起來。
不過她要是再晚一點暈過去,就會發現厲仇身邊那所謂的新娘不過是一具假的木頭人,這會兒,落在地上的人頭已經恢復了木頭的原型。
厲仇將人重新放在新床上,龍鳳被還未換掉,還有不少鴛鴦花紋的被褥,小混蛋躺在上面的時候,有那麼一瞬厲仇都忘了她逃跑的事情,就好像今天就是他們的新婚夜。
他知道小混蛋對自己溜鬚拍馬不過是為了活命,也知道她沒心沒肺,可後來,當她說著成親時那放光的眼睛,璀璨又漂亮,那一刻,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厲仇從沒想過自己會成親,他的這一生,回顧的時候沒有半點留戀,可唯有她,那唯一的色彩,他以為他能留住,沒想到……
他的視線逐漸冰冷,臉上的戾氣也更重了,他甚至就這麼將手掐在了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只要稍稍一用力,這個可以左右他情緒的小姑娘就會死,從此以後,他便還是從前的厲仇。
蘇糖的昏迷只是暫時的,她很快甦醒過來,結果一醒來就感覺有人掐著她脖子,那一刻,她恨不得再次昏迷。
這都什麼事啊!
她可不想脖子被人扭斷啊,嚶嚶嚶……
她這樣一想,眼淚也忍不住吧嗒吧嗒流下來了。
她的哭不是那種嚎啕大哭,就是這麼嗚嗚咽咽,像個小貓崽一樣。
厲仇一愣,掐著她脖子的手再也沒用力,可語氣卻是充滿了惡氣,“你哭什麼?”
蘇糖哭的抽抽噎噎,“你都要殺我了,我還不能哭了?我在這個世界上,都沒有親人了,死了的話,也不會有人給我哭喪。我……我現在就提前給自己哭喪,不行嗎?”
厲仇嘴角狠狠一抽,他殺人無數,卻從未聽過這種說法。
給自己提前哭喪?
現在知道怕,那她當初跑什麼?!
這般一想,厲仇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丁點心軟頓時蕩然無存,他冷笑地看著她,眼中涼意幾乎能將人凍住。
“不想死?”
他幽幽開口,這種時候蘇糖也不含糊,“誰、誰會喜歡死啊?”
厲仇的手依舊掐在她脖子上,聞言,卻是猛地收緊,“既然怕是,那又為何要逃?”
他一開口,人就迅速地壓了下去,兩人距離很近,近的蘇糖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聲。
蘇糖被掐的呼吸都困難了,她一臉痛苦,眼神都出現了幾分哀求。
“小卿卿害怕了?”厲仇冷嗤這開口,“膽子那麼小,卻還想著逃跑,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告訴我。”
蘇糖雙手扒拉這他的大手,因為呼吸困難,臉都泛紅了。
“不願說?”
聽著他自說自話,蘇糖恨不得錘死他。
你他孃的讓她開口,好歹把她脖子上那隻手挪開啊,她都快被掐死了,還怎麼說?用她靈魂吶喊嗎?
她不知,厲仇因為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所以雖問了,卻一點也不想知道她的答案,他就這麼自說自問,然後,眼中的戾氣越來越濃,殺意也浮了起來。
蘇糖都氣哭了,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因為呼吸困難,唇瓣都有些微張。
厲仇看著眼前的景象,這是一幅極美的話,一種瀕臨死亡的美感。
他想,如果將她殺了,做成傀儡,她是不是就不會再跑了?是不是從此以後就乖了呢?
“厲……厲……”蘇糖怕了,想求饒,可最後只能發出簡單的一個詞。
她原本是想喊他的名字,可因為被人扼住了脖子,最後廢了半天力,也只喊出了一個單子。
然而,這再簡單不過的一聲厲厲,卻讓厲仇掐著她脖子的手徒然頓住。
這是以前小崽子對他的稱呼,一開始,她畏懼他,喊他厲大人,後來她膽子漸漲,就開始直呼其名,再後來,被他寵的脾氣都上來了,就開始沒規矩,喊他厲厲,且每每喊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是彎著眼睛,透著狡黠。
他以為她跑了這一次,不會再喊這個名字了。
蘇糖大口呼吸,雖說不知道他怎麼就良心發現放了她,但這是好事啊,至少這一刻她不用死於窒息了!
她戰戰兢兢地看著他,下一秒,見他徒然又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