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腹部一個大窟窿,雖說在厲仇可怕的視線下讓她暫時忘記了疼痛,但身體這玩意兒不是你感覺不疼它就真的不疼了,就比如這會兒,她戰戰兢兢,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好傢伙,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了。
暈過去之後,她只有一個想法。
她,蘇糖,完球了!
系統也同樣擔驚受怕,唯恐這瘋子一生氣,把蘇糖的頭砍下來當球踢。
好在,厲仇雖然全身都充斥著暴戾因子,但他並沒有看砍下蘇糖的腦袋,他只是提著她,一個傳送符,直接來到了他的府邸。
府邸本該華麗貴氣,可這會兒,華麗還是華麗,貴氣卻成了鬼氣。
到處都瀰漫著血腥氣,鮮血到處都是,幾乎看不出原本的白玉磚,更令人恐怖的是這樣的場景,四周卻貼滿了喜字以及大紅燈籠。
這個時候,厲仇腳下似乎是踢到了一個東西,他腳步微頓,一垂眸,看著那一臉死不瞑目的腦袋,突然就頓住了。
他的心情很不錯,勾著唇,隨後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小木頭,小木頭是人形形狀,他只需輕輕處一口氣,就能讓他瞬間膨脹,變成正常人的樣子。
不過模樣變了,卻是沒有靈魂。
木頭人就這麼空洞的站在那,厲仇心情不錯,勾著唇,漫不經心道:“把頭給我收集起來。”
木頭人不會說話,但主人開口了,它自然是照做的。
這座府邸中除了鮮血,骷髏頭也不少,花園裡,河流裡,甚至屋簷上還流著血,再細細一看,除了血,還有被頭髮掛住的腦袋。
系統看著這一幕,眼前陣陣發黑,它突然慶幸自家再昏迷了,不用面對如此可怕的一幕,然而,昏迷只是暫時的,等醒來,厲仇能放過她?
系統都開始默唸阿彌陀佛了,希望厲仇良心發現,然而,要是念阿彌陀佛有用,哪還需要宿主過來做任務。
蘇糖這會兒要是清醒,她就會發現自己在婚房裡,可惜,本該披著紅蓋頭的新娘卻已經沒了腦袋。
沒了腦袋的新娘就這麼站在床邊,因為強行讓她身體站立,所以用了非常手段,看起來就非常僵硬。
厲仇將蘇糖放在床上後,看著那窟窿眼裡流出的鮮血,雙眸微眯。
蘇糖身上的華服早已看不出之前的模樣,特別是沾著鮮血之後,又髒又破。
厲仇盯著那不斷冒血的窟窿眼,眼中黯色光芒越來越旺,最後,手一拽,狠狠地將那礙眼的衣服給撕了個粉碎。
衣服沒了,也就能看清她身上的傷痕。
窟窿眼的傷口著實駭人,不過這些年他將她養的不錯,各種靈丹妙藥當零嘴一樣的往她嘴裡塞,所以她的體質比起旁人,倒是好上不少。
可再好,她卻拿來糟踐!
厲仇越想越怒,最終卻只是從自己頭頂上扯下一根髮絲,隨後又尋了根紫金玄針,一陣一眼的開始將窟窿眼縫好。
紫金針進入蘇糖體內時,她雖昏迷著,卻還是被疼的身體微顫,厲仇見狀,眼中的血氣更甚了。
“你最好慶幸自己還能活下去,否則……”
否則怎樣,他突然就頓住了。
所有背叛他的人全都被他殺了,然而眼前這個小混蛋,他死死地盯著她蒼白的容顏,最終人認了!
是,他是捨不得殺了她,不過沒關係,活著才是最有意思的。
……
蘇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再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了。
她試著眨眼,卻發現連眼睛都眨不了。
眼前是一片紅色,有人拿紅色的布蓋住了她的眼。
“狗哥,我怎麼了?我還活著嗎?”
系統一言難盡,良久,它才小聲道:“活是活著,但我覺得你現在的模樣,可能比死還要糟糕。”
能讓系統說出這番話的,蘇糖當時就僵住了。
“我這是怎麼了?”
系統,“厲仇把你的傷給縫起來了,但是……他給你穿上了新娘的衣服,而且更可怕的是,你還有同伴。”
同伴這個詞就非常迷惑了。
蘇糖問:“什麼意思?什麼同伴?”
系統解釋不下去了,直接在她腦海中放出了現在的情況。
她的身邊的確還有同伴,一個穿著跟她同樣顏色衣服的人,要說差別,就是她有腦袋,而那個新娘沒腦袋!
“我敲!這是什麼情況啊!!”
要不是身體被封住,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