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鬱看著眼前可可愛愛的小姑娘,差點就要點頭了,無知少女什麼的,還挺像的,這小戲精看著鬧騰、精明,其實就是個小缺心眼。
不過這話,他自己知道就行,說出來就不好了。
“是他們無知。”
蘇糖立刻大喜,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開心道:“對,這種無良媒體,就知道瞎寫。”
無知這二字,與她渾身都扯不上關係。
斐鬱都拿酒過來了,蘇糖自然不會將他往外推,她拉著他,非常熱情地邀請他進來,左右這傢伙還是隻哈士奇時,也沒少來她房間,所以她並不覺得這舉動是危險的。
倒是斐鬱,第一次以人的身份進來,眼神都深了。
就算他對感情遲鈍,可也知道,女孩子的閨房,哪能隨意進入?所以,她這般毫無芥蒂的,不是缺心眼是什麼?
當然了,他也知道,這是小戲精相信他。
他舔了舔自己做的薄唇,想著,自己可不能辜負她這份信任。
酒是紅酒,睡前喝一杯,有助於睡眠。
斐鬱替她倒了一杯,遞了過去,微笑道:“我對酒也不瞭解。”
蘇糖將杯子接過,她先是用小鼻子嗅了嗅,接著眼睛一亮,“這是我爸爸珍藏的紅酒,他居然捨得拿出來送你?!”說著,她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小小地抿一口,戲精附體,“果然,你才是他們親生的啊!”
那小模樣,斐鬱看的是一陣好笑。
他算是明白沈家為何那麼樂意寵著她了,就這麼個小東西,他也願意寵著,就是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對她無感,明明很可愛啊。
“喜歡酒?”
蘇糖點頭,一雙眼睛因為喝了酒,泛著水潤潤的光澤,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如那夜空皎皎彎月,好看極了。
“喜歡呀,酒可是好東西。”
對斐鬱而言,紅酒微澀,他還真的喝不出好壞,不過小姑娘說好喝,那一定是好喝的。
“以後,我留意。”
從前的斐鬱,一天到晚都待在實驗室,有時候一天都說不上幾句話,可再冷情的人,對著喜歡的人,話也是會變多的。
他的目光因她而停留,見她喝著小酒,像是隻貓兒一般,饜足地眯起了眼,他也跟著彎起唇角。
蘇糖喝著小酒,心情不錯,連著無知少女這篇報道都給忘到了一邊,“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
斐鬱淺笑不語。
若是她,都不需要她做什麼,只需站在那,他就想無條件對她好。這感覺,其實來的挺莫名其妙的,細細追究,是從他變成狗之後,第一次遇到她就有的情緒。
只是那會兒他的重心不在這裡,所以給忽略了,如今想來,留在她身邊這麼久,其實也是因為順從內心,也是因為喜歡吧。
“你救了我。”
蘇糖挑眉,“可你也救了我。”
當初車禍她故意不躲,其實就是再賭,她知道他死了就能回到體內,所以當時的心情毫不慌亂,可他不同,對斐鬱來說,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至於曹閩,認真佈置一下,她也能處理掉,可她什麼都不做,就是打算留著給他。
畢竟,仇人什麼的,還是親手宰了更能洩憤。
斐鬱一臉平靜,像是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道:“可是,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也回不來,甚至,還會用哈士奇的身體傻傻地做研究。”
蘇糖想到當時哈士奇那面癱臉,頓時笑得直不起腰,“哎,我那會兒這麼折騰你,你不生氣?”
斐鬱反問,“為何生氣?”
小姑娘就是個小話癆,一天天像個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話不停,他當初一度想封了她嘴巴,可如今回憶起,竟是覺得非常可愛。
她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呈現在他面前,對他來說,那就是這世界最可愛的珍寶,是外人所看不到的,他像是窺得寶藏的孤獨旅者,發現了,又豈能放手?
他這話回的,蘇糖都愣住了,“不是,斐教授,你這是……缺心眼啊!”
斐鬱一怔,繼而大笑。
真是有意思,他們互相覺得對方缺心眼呢。
蘇糖不知他在笑什麼,左右覺得他都接納自己了,便滔滔不絕道:“你這樣不好,會被人騙。”
就像她,別看長得可愛,可會騙人了。
斐鬱卻道:“若是我心甘情願被騙呢?”
蘇糖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心中頗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