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看著依舊被人扣在手中的手腕,恨不得拿起大刀,手起刀落,宰了這隻扼住她自由的大手。
然而,腦海中重拳出擊,現實中畏畏縮縮。
蘇糖覺得自己太慘了,只能四十五度抬起臉,以防流出她的彩虹色眼淚。
“殿下,您能鬆手嗎?”
沒了外人,珈藍看著她的眼神可是半點不遮掩。
蘇糖嚥了咽口水,以為這傢伙要攤牌了,她都做好了準備,給自己打氣加油,結果良久,他卻一改那沉沉的可怕眼神,突然明眸含笑。
珈藍這張臉,真的非常具有迷惑性,若說陸閻的臉是美的具有衝擊,那珈藍就是明媚又清澈的少年郎。
舉國上下人可的小天使,他的美貌是非常無害的。
蘇糖打量他,同樣地,他也打量著蘇糖。
小混蛋與遊戲中不一樣,阮軟的相貌是丟到人群中都普通的找不出亮點的那種,小師妹的話,美的像小仙女,但真正讓他感興趣的,是現在的她。
珈藍舔了舔虎牙,露出了一抹極為乾淨的笑容,“阮小姐全名叫什麼?”
蘇糖小小挑眉,這傢伙不攤牌,他是想做什麼?
她不動聲色地看著他,“阮軟。”
珈藍有些訝異,這小騙子倒也不算完全騙他,至少,名字是真的。
“那我可以叫你軟軟嗎?”
男主都打算飆戲了,蘇糖作為影后,怎麼能認輸,且現在的形勢,誰也不會信一個遊戲boss會離開遊戲,附身於一個瀕臨死亡的人身上。
這可是玄學,在這個世界上,是不被存在的。
蘇糖也很好奇,除了陸閻,還會不會有其他遊戲npc復甦。
對此,系統給了一個極為肯定的回答,“你知道華國從前那些神仙嗎?很多都是靠信仰來獲取神力,信仰達到一定值,會出現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陸閻是一個開始,不過目前為止,也只有他一個例子。”
蘇糖唔了一聲,“所以,目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系統,“你要知道,這是個多元的宇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有多大可能,蘇糖暫時不想知道,她只想快點擺脫這傢伙的臭手!
“三殿下想如何稱呼都可以,但是您可以鬆開我的手嗎?”
珈藍的身體是真的非常虛,胸口斷掉的肋骨也不是為了賣慘,這具身體太弱了,若是從前,陸閻壓根看不上,但現在沒辦法,他要留下來,而目前為止,這具身體的身份是最合適的。
否則,這該死的小混蛋怕是又要從他手裡溜走了。
一想到什麼軟軟硬硬,陸閻都想冷笑了。
她那麼愛玩,那麼這一次,他就陪她玩這一場。
“我怕鬆開了,軟軟就不見了。”他懶懶地靠在床頭,身上儀器滴滴答答,他頗是嫌棄,隨手丟開一些,這才繼續開口,“說起來,我昏迷地這段時間,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久的,我都快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了。”
他說到這的時候,眸色閃過一縷複雜又晦暗的眼神。
說起來,陸閻一直以為自己從前的世界是真的,可結果,那竟然只是一個可笑的遊戲,而他,不過是這個可笑遊戲的最後一個難關。
他的小混蛋騙了他那麼久,玩了他那麼久,怕也不過是為了玩出一個遊戲結果。
陸閻,不對,陸閻留在了遊戲中,他現在應該叫珈藍了。
蘇糖安靜地聽著他說,因為現在她不可能知道他真實身份,若他只是珈藍皇子,那從前他們可是毫無交集的。
於是,她道:“做夢是正常現象,三殿下病重,或許會讓您出現部分幻覺,導致您分不出現實與虛幻。”她說到這,頓了一下,又偷偷動了動手腕,結果她才剛有動靜,這傢伙就差點將她手腕給掐斷了。
蘇糖一聲驚呼,但她的驚呼並沒有讓對方手下留情,不出意外,手腕肯定是紅腫了。
她氣呼呼地看著某人,破罐子破摔道:“我不知道軟軟會不會不見,但我知道,你再不鬆手,軟軟……軟軟就要咬人了!”她說到最後,聲音都有點急了,沒辦法,先前沒注意,吃了太多水了,這會兒想上廁所。
但對於這個剛甦醒的三殿下,她總不能如此直接,開口就說如廁吧。
可聽在珈藍耳中,他卻舔了舔薄唇,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咬人?怎麼咬?”
他雖然嫌棄這具身體弱,不過小混蛋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身材那麼單薄,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