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守歲,沈氏夫婦等人熬到十二點就吃不消了,紛紛回房睡覺,剩下這些人,蘇糖也不高興與他們湊在一起,便抱著美酒,拉上斐鬱回了自己屋子。
臥室內的電視機裡還放著新年晚會,唱歌跳舞,聽著就非常熱鬧。巨大的落地窗前,蘇糖與斐鬱各坐一邊,小茶几上放著一些零食與紅酒。
新的一年,當然是要說祝詞啦。
“阿鬱,新年快樂。”
“萬事如意。”
“笑顏常開。”
“歲歲平安。”
……
蘇糖說一句祝詞,就抿一口手中的紅酒杯,她的祝詞並不是那些花裡胡哨的,簡單卻溫馨。
這麼些年來,斐鬱還是頭一回這樣過新年,雖說如今只有他們兩人,可他卻有了一種家的感覺,一個獨屬於他與小姑娘的幸福小家。
沈嬌酒量一般,斐鬱亦是,一開始,兩人喝著紅酒,玩著遊戲,一點都不覺得上頭,可到最後,蘇糖那該死的勝負欲,更是拉著斐鬱不讓他睡。
紅酒後勁大,斐鬱喝高了,看著蘇糖,眼底那股子躁動便再也藏不住了,全都洩露了出來。
他的目光又兇又欲,宛如一頭餓狼,只一眼,便讓人無端心悸。
換了平日裡,蘇糖肯定是能躲就躲,至少也要等這位主清醒了再說,可現在,她自己也喝高了,被人這樣盯著,她那該死的戰鬥欲就上來了。
什麼人吶,居然妄想用眼神威嚇她,她蘇糖是被嚇大的嗎?
開玩笑!她今夜就要教他如何做人!
“看什麼!”蘇糖蹭的一下從小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繞過小茶几,走到了斐鬱面前。
除夕夜是沈家難得熱鬧的一天,所以她穿的還挺隆重,小裙子外面還有皮草,不過回了房間後,因為嫌熱,她就給脫了,至於下面的小靴子,也早就換成舒服的小拖鞋,粉粉嫩嫩,上面還有一對小兔子耳朵,特別可愛。
可現在,她抬起穿著小兔子拖鞋的腳,一下子就給踩在了斐鬱坐著的沙發把手上,抬著光潔的下巴,驕傲的像個小女王似的。
“是誰允許你這般直視我的?”
如此中二的臺詞,聽得系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斐鬱卻勾著唇,笑了起來。
即便喝高了,斐鬱也只是眼尾有些微紅,比起小姑娘滿身醉意,他倒像個正常人一般。
平日裡在她面前,斐鬱總是小心地收起獠牙,斂起利爪,還有內心那些瘋狂的想法,全都死死地藏著,為的便是怕嚇著她。
如今,偽裝即將掉落,那份溫順也即將被撕毀,而某人,偏偏不自知,還在那拼命的撩撥。
蘇糖見他淡笑不語,火氣也跟著上來了,她低下那‘高貴’的頭顱,眯著眼,半響,竟是伸出手指,勾住了他的下巴,“我美嗎?”
這就是個妖精!
斐鬱自己死死剋制著,唯恐嚇著她,弄疼她,結果這小妖精倒好,上趕著送上門!
“美。”
他很誠實,小姑娘的確美,無論是那眼睛還是鼻子,就好像是為他量身打造一般,哪兒哪兒都喜歡。
他喝高了,其實,哪有什麼量身打造,不過是太過喜歡,所以連著對方的一根頭髮絲也覺得好看。
斐鬱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暖暖地,讓他都不捨她收手。
於是乎,他伸手,將被動化為主動,握住了她嬌小的手兒。
蘇糖頓時蹙眉,這該死的傢伙,居然還敢動手動腳,誰給他的狗膽!
“你!”
斐鬱像是知曉她會說出讓自己不喜歡的言語來,便快她一步,單手一用力,接著,小姑娘撲了過去。
滿懷的嬌軟,這一觸,更讓他愛不釋手了。
他抱著小姑娘,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就連墨色瞳孔都染上了微笑,“我的。”
他開始宣誓主權,甚至不容任何人反駁,包括他的小姑娘自己。
兩個醉鬼,那都是無法溝通的,都秉承著自己的想法。
蘇糖撲在人懷中,除了一開始的呆滯,接著很快就淡定了,這不,甚至還用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點了點對方的胸膛,笑得如同千年的妖孽,“這夢,還挺美啊。”
她蘇糖是誰,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人!
她就是她,是不一樣的煙火!
小姑娘喝醉了就容易中二,畢竟平日裡角色扮演多了,戲精這一點,就會刻入骨子裡,無時無刻秀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