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雋臉色鐵青,氣的直接用衛星電話讓人把戚良給做掉。
掛完電話後,沈雋自知此事多虧了她,但是這些年的積怨,讓他怎麼也說不出謝謝二字。
倒是蘇糖,懶洋洋地看著他,“不用謝。”說完,也不顧及他什麼臉色,轉頭就回了自己臥室。
累了這麼一天,她該睡一會兒午覺了。
就這樣,沈雋在這裡足足住了三天,也不知是不是吃的東西或者空氣的緣故,一直堵在心口的那股鬱結之氣散了不少,心情開闊,連著心情也好了不少,就連看著青鸞那個死女人,他都覺得沒那麼討厭了。
蘇糖一直秉著能不跟他說話就不說話,實在要開口,能懟就懟,不能懟那就無視,幾次下來,沈雋這個少爺就受不了了。
“青鸞,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蘇糖正在給滿院的花花草草澆水,聞言,邪視地瞅了他一眼,接著,面無表情道:“閃開,你擋著我澆花了。”
沈雋覺得自己已經低頭了,有一說一,他雖然要把她弄得身敗名裂,讓她變成過街老鼠,但這女人也算幫了他一個忙,再者說了,不過一株花,一千萬雖然是天價,但他又不是給不起。
“擋著又如何!”沈雋擋在她面前,“不過是一些花花草草,開個價。”
蘇糖握著水壺的手微微一頓,而後,譏笑地抬頭看著他,“開個價?也是,沈少爺有錢有勢,不過是一些花花草草,恐怕都入不了沈少爺的眼。”
沈雋傲慢地抬著下巴,的確,就算她開出上億的價錢來,對他也說也不過是毛毛雨。
他現在,要的就是她一個態度。
他沈雋都低頭了,她就該接受。
蘇糖把水壺放好,接著又換了一個新的水壺,這些花草需要不同的水,有的需要山上的清泉水,有的則需要無根水,所以照顧起來極為麻煩。
沈雋就等著她漫天開價,結果等啊等,她居然又重新澆花不搭理他了。
“青鸞,你還沒開價呢。”
蘇糖將水澆的差不多了,聞言,漫不經心道:“算了吧,我想了想,沈先生這麼浮躁的人,應是配不上我這些花草的。”
沈雋一聽配不上,當時臉色都歪了。
這該死的女人,他就不該給她好臉色!
兩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而這個時候,門外突然走來了一行人。
“請問是青小姐嗎?”
蘇糖抬眸一看,不認識,不過想到前幾天自己救得那人,便道:“孫家的?”
對方一行約有十人,除了四位明顯是保鏢打扮的人,剩下的應該就是孫姚的家人了,而這其中,開口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孫家沒想到小院裡除了救命恩人,居然還有沈家那位少爺,不由面露愕然,“沈少,您怎麼也在這裡?”
孫家與沈家有生意往來,不過前段時間沈家發生的事,讓孫家有些忌憚。
這位看起來非常年輕的沈少,出手太狠辣了,連著自己親姐姐也不放過,還有沈家,傳聞大出血,現在已經徹底被他拿下了。
沈雋矜貴地點了點頭,沒太熱情,只是道:“我是青小姐的病人。”
這話沒毛病,蘇糖也懶得戳穿他,倒是姚家那邊,白髮蒼蒼的老者又請蘇糖前去。
“傳聞青小姐醫術了得,可否跟我這個老頭子一起去看看我那不爭氣的孫子?”
蘇糖沒意見,剛想答應,卻見孫家裡面有一位中年男子突然面露古怪,一開始還好,還能維持著最基本的禮儀,可到了後面,他恨不得趴在地上,嘴裡也一個勁地念叨著什麼。
蘇糖滿是疑惑,“這是什麼情況?”
孫老爺子也十分不好意思,“抱歉,這是我孫家的家庭醫生,因為姚姚還生著病,就讓他一起前來了。”
老爺子剛說完,就見那位中年人越發興奮,“是極品極品蘭鸞草啊,還有桃李花,啊,竟然還有孔雀翎,天吶!這簡直就是天堂啊!”
蘇糖聽著他一個勁的叨叨,聽到最後,才瞭然。
能把她花草認出這麼多,同行啊。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渾然不覺自己失態,還激動地將自己名片遞給了蘇糖,“青小姐,下次一些可否賣給在下一些花粉,草根等藥草。”他說完,怕蘇糖不肯,又急忙道:“你放心,價錢都好談。”
沈雋一直以為這些花草不過是普通花草,頂多就是長得好看些,見孫家醫生那麼激動,不由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