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喵為犯人服務,蘇糖嘴角微抽,再看剩下那些人,一個個笑得就跟狼外婆似的,明顯是給她挖個大坑讓她跳啊。
蘇糖抿著唇,顯然是不願答應。
江斟退而求其次,他也不敢逼得太緊,唯恐引起小姑娘的方案。
從前小姑娘乖乖地,總是跟在他身後,全身心的信任他,可是他將她弄丟了。
江斟從前高傲,是因為他有高傲的資本,且他身為小公爵,父親還有將軍的職位,總是征戰沙場,母親常年泡在實驗室裡,他壓根不知道怎麼跟其他人相處,他喜歡她,卻又別捏的像個小朋友一樣。
他以為她會一直跟著自己做,以為她不會離開,可後來,先是給他狠狠扇了一個巴掌,現在,她願意回來了,那麼,也該由他放下所有,只要能哄得小姑娘高興,只要能哄得小姑娘回來。
從前的江斟,他的心很大,他要整個世界,可如今,他的心只剩下一個小小的她。
“蘇,不要有負擔,我也可以打地鋪。”
江斟如此溫和,還是在他易爆期說出這番話,這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這若換了旁的易爆期基因人,誰若敢拒絕,那將會點燃他們所有的憤怒,所以,易爆期的基因人,大家都以安撫為主,可現在……
監獄長突然就伸手,他想拍拍蘇糖的肩膀,可就在他伸手那一瞬,一道死亡視線瞬間讓他整個人都發毛了。他收回視線,訕訕一笑,又道:“蘇醫生,以後78號就交給你了啊。那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監獄長跑的飛快,像是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一眼,一溜煙,就沒蹤跡了。
蘇糖收回視線,回頭看了眼自己做小小的宿舍,她覺得還是要約法三章,免得到時候對方得寸進尺,讓她格外被動。
“打地鋪也可以。”琥珀色的雙眸一眼不眨地看著對方,“雖然你是易爆期的病人,但是,我們要約法三章,如果你違約了,我有權將你提走。”
江斟含笑回望,小姑娘的臉變了,不過那雙眼睛還是如此澄澈,真是令他懷念啊。
這半年,他度日如年,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幸好……
她回來了。
“好,你說,我遵守。”
蘇糖沉默了片刻,又道:“我現在還沒想清楚,你先……你先搬東西,等我想好了,你來籤個字。”
小姑娘煞有其事的樣子,讓江斟忍俊不禁,從前單純的小姑娘終於長大了啊。
他突然有些心酸,又有些心疼,長大都是要代價的,這樣一想,他決定等會兒回去後,把那位二皇子再打一頓。
江斟在監獄裡沒什麼東西,他很快將東西收拾好,回過來的時候,垂眸看著縮在角落裡苟延殘喘的羅瑞,眯起眼。
“廢物,過來。”他眯起眼,對著羅瑞勾了勾手指。
監獄早已是江斟的天下,羅瑞雖貴為皇子,可無人為他伸冤,他驚恐地看著走近的江斟,開始大喊大叫,“江斟,我是皇子!你大膽!”
聞言,江斟勾唇嗤笑,“皇子又如何,誰讓你動了不敢動的人。”
羅瑞那張俊臉再無從前容貌,臉上大片毀容的痕跡,觸目驚心。
他又生氣又害怕,什麼叫動了不該動的人,他還真以為他家那個小姑娘是朵小白花?不,她就是蛇蠍女人,表面將他騙的團團轉,最後卻狠狠陷害了他一把。
她怎麼可能死,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死!
他以為那女人與江斟裡應外合,給他來了個仙人跳,可現在看來,那女人也沒看上江斟。
而他,如此在乎他。
羅瑞看著向他走近的江斟,恍惚間,他突然不再害怕,他開始辱罵,開始狂笑,又癲又痴,如同瘋子一般。
“江斟,你以為她喜歡你嗎?不,她誰都不喜歡,她喜歡的是她自己!”
“哈哈哈,江斟,你也有今天啊,原來,你也有今天啊!”
他如同瘋子一般在耳旁獰笑不停,若是從前的江斟,定會惱羞成怒將他暴打一頓,可這次,他突然不動了。
他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面前,目露憐憫,“真可憐吶。”
他的小姑娘,回來了,所以,她還是喜歡自己的。
江斟一改往日作風,沒有再打他,反而高高在上的同情他,霎時間,羅瑞整個人都瘋了。
他不是易爆期嗎?
為什麼他不發瘋了?
他應該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