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最後卻將一張資料遞了過去，“我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所以自作主張的查了點東西。”他見霍非將資料拿了過去，這才道：“這是福利院匯款記錄，後面是奢侈品二手轉賣記錄，因為是二手轉賣，一百萬的奢侈品最後折價是六十萬。”
霍非拿著資料，明明只有一張紙，卻猶如千斤重。他看著紙上匯款記錄的名字，手中拳頭青筋暴起。
霍奇嘆了口氣，“霍家給了她五百萬，她分文沒要。我不清楚當初發生了什麼，不過如果姜魚真的愛財，就不會做這些事了。還有，我查到霍老太太最近聯絡過她。”
霍老太太什麼樣的人，他們很清楚。
霍非深深吐了口氣，胸腔裡全都是綿延不斷的痛，疼的他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一直以為的，到頭來全都是場謊言，可還不等他慶幸，又猛地想到了她的病情。他恨當初那個懦弱的自己，蘇糖一將他推開，他就全信了，這一年來，他是忙，可不代表查點東西的時間都沒有，他只是在逃避，想著等到他徹底將霍家踩在腳下，再去狠狠教訓她一頓。
他一直以為自己夠足夠冷靜，可當她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時，他還是沒有剋制住。他是將人教訓到了，可現實卻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真正沒有心的人，是他。
手中的薄紙已經被捏皺，臉上的血色也一點點褪下，他像是被抽乾了力氣，靠著病牆，像只困獸，聲音嘶啞，“謝了。”
霍奇，“不必感謝，你母親當初幫過我家，我就當謝恩了。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先回去了。”說完，又有點不放心，“如果有事，打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