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譚震這麼說,可是沈建楠的心裡依舊無法真的安心。
而且,他還不知道為什麼程省長要讓他去呢?他和蘇瑾的婚姻,又不是很正式的——
沈建楠並不明白程省長的心思,而此時,蘇家那邊也知道蘇瑾帶著沈建楠要去陪程省長一起度週末的事。
這段時間,蘇家這邊也不安身。蘇瑾父親的遺囑,再有半個月就要公開了。他的遺產究竟怎麼分,這是蘇家人關注的事。當然,蘇瑾母親最關注的就是這件事。為了這個,她已經和婆婆說過不止一次了。該怎麼保障她和蘇瑾的權益,這是她要考慮和關注的。而婆婆是她一個非常重要的倚仗,畢竟,這個家裡,能和她站在一條線上保護蘇瑾的,也就婆婆了。
即便是沒有和蘇瑾在一起生活,可是,蘇瑾母親對於蘇瑾和沈建楠的情況是一清二楚。她沒想到蘇瑾居然和沈建楠發展的那麼快,居然——
發生關係是一定的了,這個是小事,青年男女住在一個屋簷下,這是很自然的。而且女兒都快三十歲了,找個男人解決一下需求也沒什麼可說的,何況沈建楠還拿了那麼多錢。可是,睡歸睡,怎麼能那麼信任他呢?蘇瑾不是那麼蠢的人啊!
可是,蘇瑾的母親很清楚女兒的個性,特別是上次女兒特意跟她說了沈建楠的事,讓她不要再插手。女兒這麼說,那就肯定會護著沈建楠的。這就是女兒的性格。知女莫若母!
好吧,什麼都能忍,女兒偏向著沈建楠,她也就認了。可是,怎麼能帶著沈建楠去見程省長呢?簡直是——
知道跟女兒說沒用,蘇瑾母親便來到婆婆面前,讓婆婆出面去阻止。
於是,就在沈建楠在家裡收拾行李等著和蘇瑾一起去見程省長的時候,蘇瑾的母親開始跟婆婆叨咕了。
陽光正好,老太太坐在花園的桂花樹下逗著自己的小貓,蘇瑾母親就在旁邊開始說了。
“你想要我幹什麼?”老太太聽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了。
“媽,我怎麼會要您幹什麼呢?只是,您也知道,那小子只不過是咱們找來的權宜之計,可現在阿瑾這樣帶著他到處走——您知道嗎?之前她還把那小子帶著跟恆晟的老朱,還有逸風、阿鐸都吃飯見了面。他們三個是公司的頂樑柱,您說阿瑾這樣——”蘇瑾母親說。
“那不是因為沈建楠幫著恆晟公司把那個事給解決了嗎?他們是東家,請沈建楠吃個飯感謝一下有什麼不合適的?”老太太抱起一隻灰色的小貓,輕輕摸著毛。
“已經給了錢了啊!他沈建楠又不是白辛苦的。阿瑾又多餘給了他錢——”兒媳婦說道。
“你說你也是,活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這點事都想不清楚?”老太太打斷兒媳婦的話,“沈建楠是阿瑾的丈夫,阿瑾怎麼就不能帶出去給她的那幾個副總認識認識?身為公司的高管,連自家的姑爺都不認識,像話嗎?退一萬步說,沈建楠他不能過問公司的事,可是他們認識認識,吃個飯,總不是事吧?”
“光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來找您主持公道了。我大嫂說,下週我大哥來咱們省裡檢查工作,專門說了讓阿瑾帶著那小子見他,您說,您說這,姓沈的那小子是想幹嘛?”兒媳婦道,“我看他就是想借著阿瑾的關係,給他自己鋪路。等將來和阿瑾離了,他自立門戶的時候,不就有基礎了嗎?也等不到將來,我聽說他現在就已經在單幹了。弄了個什麼公司,在江城中心裡頭。”
“你怎麼好好兒的就盼著你女兒女婿離婚呢?你看阿瑾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你這當媽的,怎麼就不能盼著女兒好過呢?”老太太說道。
“我怎麼會不盼著她好啊,媽!我就是怕姓沈的那小子花言巧語騙了阿瑾,萬一把阿瑾套進去了,怎麼辦?弄個什麼皮包公司——”兒媳婦道。
“你還怕他把公司的錢轉走了?”老太太打斷兒媳婦的話,問道。
“現在他是沒那個本事。”兒媳婦說道。
“你啊,真是瞎操心。阿瑾就是那麼容易被騙的嗎?你不相信你的旁人,連自己的女兒也不信?”老太太問。
兒媳婦不說話了。
“我看你啊,不是怕沈建楠自立門戶佔瑾兒的便宜,你是怕瑾兒帶著他見別的人,丟了你的臉吧?”老太太盯著兒媳婦,問道。
“還不夠丟臉嗎?別人家找女婿,不說是門當戶對,也都是差不多的,咱們家這個,”兒媳婦說著,頓了下,“我不是怪您,您都是為了瑾兒,為了我們好。可是,我就怕那小子出去見的人多了,遲早是紙不包不住火,到時候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