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怎麼樣了?”沈建楠問。
程英搖頭,說:“她已經被帶回老家去了,整個人都——”
沈建楠拍拍程英的肩。
他也不想說什麼安慰她的話,什麼“把這一切都交給法律來解決”之類的話,金少是個未成年人,而且家裡有錢有權勢,這樣的罪,就算是最後被起訴,也不可能是死刑。最多判個幾年,然後家裡再運作運作,成年的時候可能也就放出來了。那樣的話,死了的人,也就白死了。
法律,很多時候,也不見得是保護好人的。
“他是該死,可是,你這樣很容易把你暴露在警察面前,你知道嗎?難道你就不怕?”沈建楠問。
程英搖頭,看著他:“我答應過她,一定要為她報仇。可是她不讓我為她報仇,她——”
“宋茜不忍心讓你受傷,是不是?”沈建楠問。
程英點頭,道:“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不管幹什麼都在一起。她喜歡跳舞,還說以後想要考去電影學院。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個混蛋給毀了!”
沈建楠看著程英那痛恨的表情,輕輕按住她的肩。
“宋茜只比你大一歲,她還很年輕,你們是好朋友,慢慢的引導她,鼓勵她重新開始。人生的路還很長,要是為了那麼一個混蛋而把自己的一生給毀了,是不是太可惜了?”沈建楠說。
“毀了她的人是姓金的那個混蛋!”程英說。
“是,是那個混蛋。可是,她自己才是真正放棄了自己的人。”沈建楠說著,認真地看著程英,“我知道,對於你們女孩子來說那種事的傷害很大。可是,人生很長,為了自己也不能就這樣——她不是還要考大學嗎?要是這樣回去,還怎麼考大學?”
程英看著他。
“姓金的死了就死了,這件事,以後再不要提。你和宋茜是朋友,帶她看看心理醫生疏導開解,希望她可以早點從這樣的陰影裡走出來。”沈建楠說。
“你,不會去跟警察說嗎?”程英問。
沈建楠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以後不要再這樣魯莽了。”
說完,沈建楠便起身了。
“你要走嗎?”程英問。
“我送你回家——”沈建楠說。
程英卻拉住他的胳膊,沈建楠回頭。
“怎麼了?”沈建楠問。
程英鬆開手,不開口,只是看著他。
“你,什麼意思?你,不想回家?”沈建楠問。
“上次,上次為了那件事,我父母——”程英沒有把後面的話說下去。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天去她家的時候她父親表情那麼怪異,原來是——
“行,那你跟我來吧!你這個休息半天就可以了嗎?還是要別的什麼?”沈建楠問她。
“休息休息就會恢復了。”程英說。
“我們走吧!”沈建楠說著,就帶著程英走向了醫院的大門,打了一輛車,來到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裡。
程英一下車就呆住了,看著酒店這宏偉的建築,不知道他怎麼會帶她來這裡?
“你,你——”程英說不出話來。
“不要想多了,我只是想把你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酒店裡乾淨也安靜,沒人打擾你。”沈建楠看了她一眼,給譚震打了個電話,“是我,你能幫我在長慶路的希爾頓訂一個房間嗎?”
雖然對酒店不熟悉,可是在沈建楠的聽說裡,希爾頓就是很高階的酒店了。
“好的,沈先生,您稍等一下,馬上就好。”譚震說。
“我已經在酒店大堂了,你快一點。”沈建楠說。
“好的,好的,馬上就好。我打電話安排。”譚震說完,就掛了電話。
沈建楠沒有帶錢,也沒有帶身份證,這種事就只能交給自己的秘書了。何況,秘書秘書,不就是幹這種事的嗎?而且,沈建楠也不怕被蘇瑾知道,他帶著程英來酒店又不是要幹什麼,就算蘇瑾知道了,他也能說得清。相比較這一點,他更擔心程英去他家裡知道他的其他秘密,即便是去他和孫濤住的那裡。和秘密被曝光相比,他寧願選擇來酒店。
看見酒店的迎賓走了過來,程英趕緊拉緊了頭頂蓋著的校服,擋住了自己。沈建楠便帶著她直接走了進去,沒有再理別人,坐在一樓大廳的休息區,等著譚震的電話。
沒一會兒,譚震電話就來了,說已經安排好了,給他訂了一個房間,因為不知道他是什麼要求,就直接訂了商務客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