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女子從沈建楠的身邊走過,腳步很輕,好像一點聲音都沒有,她看都沒看沈建楠,就直接走了過去。√
沈建楠愣住了,這個女孩子,長的真是,沒法用語言形容,太美了,驚為天人啊!
“聖姑今天怎麼又來了?”坐在寶座上的師宗說了句。
聖姑?
沈建楠呆住了。
這,什麼和什麼啊?
“今天是來向師叔求個人情,放過青塵和這個人。”銀髮女子道。
師宗笑了,道:“青塵忤逆師命,按律受刑,卻被這個外人給救走,現在聖姑來求情,是想讓我們雲林派的規矩毀於一旦嗎?”
“師叔說的好,無規矩不成方圓,規矩,是要遵守的。可是,正義,不更是應該遵守嗎?”說著,女子指著寶座頂上的牌匾。
沈建楠一看,原來上面真的寫著一個“義”字——“信義堂”!
“我雲林派世世代代在此修行,參悟世間道法,可是,這些年,有不少弟子私自修煉違禁法術,甚至將活人煉成靈為己所用。這等違背天道之事,師叔非但不加以阻止,反而任其發展,造成我雲林派弟子相互傾軋,毫無信義可言。長此以往,師叔難道就不怕哪一天被在場的哪個弟子一招取命嗎?”女子說道。
師宗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沈建楠注意到了,同時沈建楠也覺得這個女子真是厲害!不得不佩服。
“青塵的確是違背的師命,可是,他是以一己肉身規勸師叔您選擇正道,遠離奸佞小人。像他這樣一心為師叔您的聲譽和性命考慮的人,您卻要聽信讒言殺了他,對那些把您引向歧路之人,您卻深信不疑。師叔,到底誰才是真正尊師敬師的弟子,智慧如您,會看不清楚嗎?”銀髮女子繼續說。
師宗輕輕咳嗽了一聲,沒說話。
“至於這個人——”銀髮女子說著,看向沈建楠。
沈建楠一愣,看著她。
“這個年輕人,能以道法為信,超度亡靈,才是我們雲林派弟子應該學習的榜樣。”銀髮女子道。
沈建楠聽她這麼說,微微笑了。
“雖然他突破了我雲夢澤的禁門來此解救青塵,違背了我們的禁令,可是,能進來這個地方,也是他的本事。何況,他以身犯險解救一面之緣的同行,這種手足之情,難道不讓在場的各位汗顏嗎?”銀髮女子說道。
整個大殿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堅持正義,手足提攜,這是我雲林派弟子應該堅守的準則,可如今,除了青塵等人在遵循這樣的古訓,還有誰把這信義堂的信義二字放在心上?”銀髮女子說著,環顧四周,“修煉之人,當是先修身,再修行,身都不正,能修煉出真正的道法嗎?”
師宗咳嗽了一聲,說道:“聖姑前來,就是為了讓我寬恕了青塵和這個小子吧?”
“師叔若是能遵循信義之道寬恕了他們,方是我雲林派的幸事!”銀髮女子望著師宗,道。
“青塵違抗師命——”師宗說。
“青塵是遵循了我雲林派的古訓,堅守了我雲林派的正義之道,他是希望師叔您可以遠離小人!”銀髮女子說。
這個銀髮女子,一直沒有說懲處青塵是師宗的錯,說的是那些奸佞小人的錯。真是太會講話了。沈建楠心想。
“照你這麼說,我還得獎勵他了?”師宗說道。
“如果師叔您能寬恕了青塵,讓他可以繼續為我雲林派效力,傳播信義,也是為了您可以修成正果,又為何不試呢?”銀髮女子說。
師宗笑了下,道:“好,我可以寬恕他!”
話音剛落,就有人開始反對了。
“師宗,青塵忤逆在先,如果放過了他,以後我們雲林派弟子各個效仿——”沈建楠回頭,發現是那個去地宮裡施法煉青塵的白袍人。
“師叔,我聽說,人間的皇帝聽信奸臣讒言誅殺忠臣,就是亡國之兆。師叔您不把這種蠱惑您修煉邪術的小人給處置了,卻聽信他的讒言懲罰青塵,難道就不怕我雲林派千年基業毀於一旦嗎?”銀髮女子打斷白袍人的話,道。
師宗愣住了,看著銀髮女子,又看著白袍人。
“好,青塵的責罰,全部取消。”師宗說了句。
“師宗——”白袍人跪地懇求。
“師叔如此英明,實屬我雲林派幸事!”銀髮女子躬身行禮。
“升級青塵為白衣護法,讓他回來吧!”師宗說道。
“是!”一旁的下使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