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大家圍到了赤瞳邊上,擔心的開始噓寒問暖。
馬特很想說一句,她不喜歡這麼多人圍著,若是你們原地消失,她說不定能更自如的療傷,但是......有一句話他必須先說出來!
“喂喂喂,你們這幫見色忘義的傢伙,我才是重傷!血都流一地了,你們倒是先看看我啊。”
鐘鳴一瘸一拐的來到他身邊,緩緩蹲下,長出一口氣,問道:“還能動嗎?”
“勉強吧。”
“能動你叫喚什麼,自己療傷!我去看看赤瞳去.....”
看著鐘鳴屁顛屁顛離開的背影,馬特悲從心中起,怒向膽邊生,老子......不省錢了,該用的好藥還是得用啊.....
十幾分鍾後,幾個人聚在一起,圍著收集起來的一隊鱗片,怔怔出神。
他們吸取了之前地下竄出骨矛的教訓,找了一塊大石頭,鋪了點破碎的衣服,坐在上面。
“結論已經很清晰了,這不是傀儡,這裡面應該是人類。”
“也就是說,有人偽裝成了鮫人來刺殺我們?”
幾人面色迥然不同,嶽開山非常憤怒,大吼著:“這是對人類的背叛!俺們拼死拼活守住的城池,冒著危險出來找倖存者,同為人類,他們居然來殺我們,這是對整個雲州人的背叛,俺要把他們都打成肉醬!”
二隊長的不屑的舉起一塊碎裂的鱗片,冷哼一聲,“藏頭露尾的鼠輩,偷襲也沒打過我們。”
赤瞳依舊是坐在人圈的最外沿,不說話,靜靜的看著戰友們。
馬特和鐘鳴就很微妙了。
出門在外,誰還沒有個仇人啊。
他們兩位隊長將自己小隊成立以來得罪的所有人都思考了一遍,看誰都感覺有嫌疑。
鐘鳴面色陰沉的可怕,他揮揮手說道:“說不準只是意外看見了見財起意,只是單純的劫匪呢。”
看著他的臉色,沒人相信他的話,包括他自己。
“總之,這件事情得上報,有其他的勢力偽裝成鮫人來襲殺雲州軍人,我懷疑是雲州的敵人進行的行動。”
“無論真相如何,我們先統一口徑,就這麼報給官方。”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了這個結論。
馬特舉起一塊還算完整的鱗片,拍了拍鐘鳴肩頭問道:“這鱗片你要嗎?”
“太弱了,遭到的破壞也太嚴重了。”
“嗷。”馬特應了一聲,準備將這些鱗片處理掉,卻見鐘鳴以風捲殘雲之勢快速的將所有鱗片都收了起來。
“啊,你不是不要嗎?”
“積少成多懂不懂?萬一能和別人換呢?”鐘鳴一邊嘟囔著,一邊將儲物袋塞了個滿滿當當。
“走,裝滿.....回去向王朝報告去。”
馬特扶了扶額頭,這傢伙打起來真靠譜,不打起來真是讓人心塞啊。
“那我們原來的任務.....”
“傳遞緊急軍情更加重要吧,況且預定的搜尋範圍也找了,確實沒有活人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眾人都沉默了。
骨骸成山,罪證累累。
“等俺突破了,俺一定要找他們算賬,俺要打到他鮫人老家去,一個不留!”
.....
暗雲大口大口喘息著。
他差點死在自己最擅長的地方。
他瞬間爆發使用了所有的靈力向下遁去,幸運的逃過了這一恐怖的殺招,問題是,他把自己深埋在地底,並且靈力耗盡了。
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就被活埋在下面了。
他按著心臟的位置,現在還在砰砰直跳,無法平息下來。
那邋遢男人躲在了一旁的樹後面,像是一個犯了錯怕捱打的孩子,悄悄探出一個腦袋觀察暗雲隊長的心情,要是他突然暴起,馬上就隱身跑路。
另一側,面相平凡的男人脫下了鮫人皮,只是輕輕一扒,無數鱗片就悉數碎裂,簌簌然從他身上落下,再也無法拼回去了。
本來就是被一位築基期劍修砍死的鮫人,劍氣已經摧毀了它內部的一切,得虧面對的是人類,若是面對的是其他鮫人,恐怕在他們眼裡自己和詐屍或者來索命的惡鬼沒什麼區別。
“她差點就死了。”
“嗯,我知道。”
“我們還要再幹下去嗎?”
“顏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