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條魚,潛到水面之下後它的遊速大增,快速靠近了瘋狂逃命的兩人。
“不好,下面。”
小照聲音都有些顫抖,那巨大的黒獰魚已經到了不足一丈的位置。
鐘鳴睜大了眼睛,他看見黑魚張開大嘴,從中遞出了一道劍光。
那是一柄狹長的寶劍,上面畫著詭秘的白色紋路,就像是陽光灑在水面上一樣閃耀。
握住它的是一個女人的手,鐘鳴可以肯定,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這麼肯定。
小照歪過頭,似乎是想用身體擋下這一劍。
對方刺出的角度非常刁鑽,完全就是想來一手串糖葫蘆,一劍將兩人一同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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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千鈞一髮之際,一股熟悉的力量鉤住了鐘鳴的新道袍。
半息之後,鐘鳴猛的加速,躲過了狹劍的刺擊,連劍主人都沒想到攻擊會落空,大黑魚在原地愣了一下。
鐘鳴幾乎是睜不開眼睛,這次的力量比上次更加迅猛,兩個人在水面上幾乎以打水漂的姿態一路“跳”向了道觀。
老道士雙手架住龍王釣竿,大橘貓跳在他的肩膀上,貓毛炸起,齜牙咧嘴的對著前方。
“你們兩個,誰讓你們出去亂玩的?”
這次沒有迎面一抄網的“減速”,兩人在水面上打完水漂,又在岸灘上打了幾下,才算安穩停下。
鐘鳴剛才戰鬥了那麼久,身上的傷勢還不如這次上岸的擦傷嚴重。
摸了摸腦袋,鐘鳴靠在一塊石頭邊睜開眼睛。
只見老道人一手持竿如握長槍,一手結未知的單手印置於腿側,法袍鼓脹,其上金色紋路化作條條金絲遊離,長長的白鬍須無風自動,恍惚間似見天神頂天立地。
什麼叫靠譜,這就叫靠譜!
五條大魚游到了岸邊,魚嘴一張,居然從裡面露出了人的上半身。
五位黑衣人環臂抱劍,眼神冷冽。
為首一人輕彈寶劍,沉聲喝道:“黑水閣行事,若有誤傷,概不負責。”
“看來,你是想在老道家門口動手?”
這可是座道觀。
黑衣人也不太堅定,後面一人悄聲問詢:“首領,這裡不像是好惹的地方,要不我們走吧。”
“走?”剎那間,天峰道人一聲怒喝,恰似雷祖震怒,一個字將五人震的心神搖晃,膽魄俱碎。
“走?那我修道萬年,是修著玩的嗎!?”
:()磨鏡匠?不,叫我神器拋光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