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只要鐘鳴不扮演好人,一扮一個準。
鐘鳴一轉頭,將齊隊長身後的一位士兵嚇退了一步。
“怎麼了?我現在的裝扮很奇怪嗎?”
“不不不您現在的狀態很好。”那士兵被嚇的有些結巴,鐘鳴現在的樣貌和以前某位以嚴酷著稱的將軍頗為相似。
氣質上特別像。
齊隊長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懷念,這裡大多都是拍賣所自己培養的戰士,但也會招募一些退役老兵,這些人對於軍隊中的將軍尤其推崇,特別是死去的將軍。
當一個人死去的時候,人們最先忘記的是他的小缺點。
“淬虹仙師,你這副打扮絕對沒有問題,除了要注意少和別人說話之外,不會有人膽敢來盤驗你的。”
那些侍衛離鐘鳴遠點還來不及呢,要是凡人衛隊來查驗,那不就是自己人查自己人嗎?
“那就好。”鐘鳴微微低著頭,他還是第一次戴假髮,感覺自己和馬戲團的雜技演員一樣,頭頂上頂的是一連串的茶碗,不敢亂動,生怕掉下來。
這反而讓他的步伐沉穩,真像是個大將軍。
“仙師,還有件事情正巧一同拜託於您。”齊隊長突然想起了什麼,和身後的侍衛言語了幾聲後說道。
“什麼事情。”
“若是拍賣會出現了冷場的情況,還請您出手拍下,當然不用您真付錢,做做樣子便好。”
“我?”鐘鳴一指自己,這不好吧,這不是要儘可能的隱藏嗎?出價引人注意
等等,我在扮演一個來拍賣會的將軍,買點什麼才算正常的吧。
“那就流拍前一秒鐘?”
“好,您願意幫忙就太好了,出價階段主持人會倒數十個數,您看沒人買,您就在最後的時刻出價就好了。”齊隊長心中放下一個大事,這事情一般不會有人在意,但難免有人懷疑是找託要鬧事。
比如寄拍的人,我寄拍了,你拍賣出去了,然後告訴我是托兒買的,其實流拍了。
這不坑我寄拍手續費嗎?
但淬虹真人這樣貌這身份這實力肯定沒什麼人敢鬧事。
“拍賣會還有一盞茶的功夫開始,仙師可以隨便看看。”
一炷香的功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他將這個不太複雜的拍賣會場轉一圈了。
在他轉悠的時候,聽說了一些這次拍賣的小道訊息。
一些人在竊竊私語,但是在煉氣七層的強大體魄面前,和大聲嚷嚷沒什麼區別,鐘鳴耳朵一動,聽見有人在討論“古墓”“石刻板”“陪葬器皿”一類的話題。
挖出古墓是非常常見的一件事,從古至今,大家都想著入土為安,一代代人埋葬下去,有些常年富裕的地方,城郊外一鏟子下去都能挖到墳頭。
區別只是亂葬崗和沒落家族祖墳而已。
鐘鳴轉了一圈,周圍的人們見到他的樣子紛紛避讓,如同見了瘟神一般,就連一些身穿制服的侍衛,在走過他身邊的時候,身子都有些發抖。
鐘鳴轉了圈,覺得沒什麼意思,尋得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周圍熱熱鬧鬧,臨近開場,許多人匆匆趕來,正要往裡坐,偏偏鐘鳴坐在靠近出口的位置上,別人都下意識的繞道而行,差點出現堵塞。
終於,當最後一人落座的時候,拍賣會恰好開始。
一位化了淡妝的美女施施然走上臺,體態豐盈,一步一顫,身上裝飾若隱若現,那些珠寶和紋飾之外,套了數層近乎透明的薄紗,讓人看不真切。
若隱若現才有魅力。
在場的大多都是老油條,這些場面早已司空見慣,只有些帶來的親眷好友,未曾來過多少次的人看的血脈噴張,難以自持。
對,說的就是鐘鳴。
他現在的臉極度扭曲,一邊想要保持嚴肅,一邊又很難忍得住,只得“艱難”的轉移視角,掃視全場。
前場的人大多都戴著面具,亦或者面色沉穩,鐘鳴看著他們,心情也漸漸平復下來。
那位女主持開始了熱場,聲音和她的身材截然不同,清亮可人,像是咬了一口肥厚的青梅,吃的滿嘴生津。
“第一件拍賣品,乃是來自遙遠東海的奇珍。”
一群身強力壯的男人扛著一個大櫃子上來了,擺出了八抬大轎的架勢,看這架勢和娶了龍王嫡女回來似的。
一些人皺了皺眉頭,雲麓城的拍賣會:()磨鏡匠?不,叫我神器拋光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