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獨特的,低沉的,威勢如山崩的獸吼響徹前線。
這是鐘鳴第一次見到,也是第一次聽到犀牛的吼叫聲。
鐵甲犀牛,這一頭是一品銀級的妖獸,身寬體闊,一丈高,活脫脫一輛陸地泥頭車,獸皮硬如鋼甲,極難破開,是用於製作甲冑和低階機甲護甲的良好原材料,犀牛角也是用處眾多。
若是同階對敵,修士會非常頭疼,但要是有能耐劈開它的堅皮,殺它如探囊取物。
在鐘鳴小隊起身的時候,已經有後方隊伍毫不客氣的從他們身上一跳而過,朝著鐵甲犀牛衝殺過去。
“孽畜,吃我一槍!”
身子最輕盈的乃是一位近乎赤裸的虎陵郡修士,卸了渾身甲冑,便是為了跑快些,搶頭功。
一槍刺去,只聽“當”的一聲,槍尖和巨犀側臉一碰,濺射出火星來。
犀牛扭頭一頂,那大漢也不甘示弱,渾身肌肉虯起,硬碰硬角力,長槍彎曲起來,弧度駭人,眼看就要折斷。
“我來。”又是一聲大喝,那人隊友趕到,手持一對雷霆球型錘,凌空一躍,一腳踩在了曲起的槍桿上,對著鐵甲犀牛當頭一錘。
一擊之下,正中腦殼,打的犀牛頭暈目眩,面對鐵甲之敵,大錘的效果比鋒刃好得多。
但這一踩徹底將平衡打破,那赤身大漢再也撐不住,被自己的長槍彈了回去,撞在了深深扎進地裡的大木門上。
鐘鳴拽起戰友,躲在木門後觀察了幾息,當即和嶽開山左右出擊,朝著犀牛包圍過去。
“滾開,這是我的獵物。”
那男人急切的要殺死這頭巨獸,不顧的什麼招式,雙臂張開,使用兩柄單手錘使出一記“雙峰貫耳”,目標卻不是它的耳朵,是眼睛。
這也意味著他中門開啟,胸膛直面犀牛,那鐵甲巨犀堪堪甦醒,犀牛巨角凝聚妖力,似有翡翠光彩,朝前一頂,幾乎貫穿了那人的右胸。
雙錘砸到犀牛雙眼之時,他已經力量失衡,一錘砸偏,落在了臉頰骨上,一錘雖是命中,只是打的它眼皮碎裂,眼珠無礙。
巨犀頓時狂暴起來,眼前也看不見什麼,只有那人的胸膛和順著犀牛角流下的鮮血,左右甩頭將重傷者扔了出去。
就在傷者離開它視線的一剎那,取而代之的是嶽開山的鐵拳和鐘鳴的長槍。
“轟!”
嶽開山感覺自己打在了一面牆上,若不是鋼鐵拳頭,現在恐怕手骨都斷了幾根。
一拳過去,非但沒有建樹,反而自己被震退。
鐘鳴的攻擊是樸實無華的大寒起手,一招槍勢砸去,倒鉤直插眼珠,鐵甲巨犀試圖偏過頭去,但仍然無法完全閃過,雖然躲過了鉤鐮槍的直接攻擊,但徹骨的寒意還是順著被打中的地方延伸過來,徹底凍住了它這側眼球。
視野之中,盡是白霜。
“玄景!貼它!”
鐘鳴喊完,直接朝著前方撲去。
玄景就在他身後,鐘鳴一聲喊完,犀牛已經被寒意凍的動作遲緩,正是好時機。
他直接將自己腦袋上那張爆炸符取下來,貼在了它被凍住的眼珠子上,隨後向前走了幾步,讓自己身負鐵甲的軀體為鐘鳴擋下爆炸。
“炸!”
但聽“轟隆”一聲,霜凍之處化作一團火球,巨犀哀嚎的側倒到一旁,險些將嶽開山壓在身下。
“玄景你丫,頂的是真爆炸符啊!”
鐘鳴嚇的又退了一步,他還以為是什麼假符文嚇嚇人的而已。
“小心,它還沒死。”
鐘鳴倒的地方,正好在犀牛的後腿處,只見它一腿蹬出,剛好蹬在了他胸口,幸虧是重傷之勢加上距離太遠,踢在龜甲上,沒有造成太大傷勢。
“這是我們小隊的獵物!”後方遠處,還有氣急敗壞的大喊。
一團火球不分敵我的就砸了過來,硬是逼得幾人全力躲閃,浪費了巨獸倒地的大好機會。
玄景也象徵性閃了一下,來到了鐘鳴身邊,這時候位置說是有多差,倒也不見得,他們就在巨犀的正後方,但是,後面的 妖獸也湧上來了,蛇精地兔之流盡在眼前。
“退。”
鐘鳴做出了決策,帶著玄景回撤,“對三!”
玄景朝著原來的城門口扔了兩張爆炸符,怪叫一聲,跟著鐘鳴撤退。
“我們上城牆。”
鐘鳴發現了,這個鐵甲犀牛雖然皮糙肉厚,但是上方只有鐵甲,並無反擊手段,跑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