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訴說了和自己師父生活的點點滴滴,那個總是默默給鐘鳴弄來好東西卻從不給他好臉色的暴躁老頭讓他感慨萬千。
灰袍男人靜靜的聽著,當這個年輕小夥子說完一切後,他才開口。
“想看看貓山道觀現在的樣子嗎?”
“想!”鐘鳴突然反應過來,雖然自己的師父信誓旦旦的表示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他親身經歷過一切後,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沐將軍伸出左手一攤,一幅惟妙惟肖的畫便出現在他的手裡,畫中的江水居然是流動的。
“看,沒有什麼變化嗎?”
鐘鳴仔細看去,很快就發現了貓山道觀,坐落在畫卷的右上角,他第一次從上空看向道觀,勉強辨認了一些房屋,確定之後說道:
“沒有事,太好了。”
“淬虹小友,還有件事,那個哨兵奸細是你抓住的?”
問到這裡,鐘鳴抖了機靈,怎麼說也不能把嶽開山忘了,於是回答道:“是我和岳家的嶽開山一起抓到的。”
“沒有發現別的異常?”
“請大將軍恕罪,我境界低微,未曾發現有什麼異常。”
“你何罪之有啊,你做的很好,你們都做的很好。”大將軍突然間走到了鐘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的看著他,說道:“有你們,是王朝的幸事。”
將軍關愛麾下普通將士,在凡人軍隊中是很常見的一種行為,有大將軍和士卒同衣食,共負行囊,為士兵吮吸汙血,士卒同心,捨命相隨。
但是在修仙界,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這意味著這位強大的修士修煉到了瓶頸,閉關苦坐已經沒有意義,開始遊走於天地尋找自己的大道感悟,故而會有時間來關心尋常士卒。
而沐大將軍,天狼軍第一大將,開始出關行走,豈不是意味著,他也到了元嬰大圓滿之境,開始尋求入化神境的契機?
“好了,你退下吧,你們的賞賜是不會少的。”
灰袍男子將譜牒輕輕一拋,丟給元虛子。
元虛子接手之後,朝著鐘鳴眨巴了一下眼睛,轉頭跟上大將軍的腳步。
至於鐘鳴完全沒有理解元虛子的意思,要幹啥啊?我做錯了什麼嗎?還是我應該跟上去?
鐘鳴內心糾結了一下,終於決定勇敢一次。
“大將軍,等等。”
“怎麼了?”
沐將軍回頭,只是簡單的站在那裡,但是散發出來的威勢異常的恐怖。
鐘鳴咬著牙開口道:“大將軍,剛才提到的岳家嶽開山,在之前的戰鬥中丟了一條手臂,請”
“憑本事說話。”
天空漸漸亮起,東方的露出了魚肚白,大釜下的烈焰還在燃燒,這場慶典要辦上三天三夜。
儘管元虛子承諾了要在戰後開勝利慶典,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給眾人算清楚賺的軍功點,但畢竟現在的總領導人是大將軍嘛,只能按照他的說法先燉湯吃肉分發眾將士了。
鐘鳴從小磚房中走出來,回頭看了一眼,兩頭妖獸還是威風凜凜,小房子也就高過獅鷲一點點高度,居然能裝下這麼大的蕩魔號,道法真是玄妙無窮啊。
回到自己隊伍的營地,馬特懶洋洋的躺在地上,嶽開山肚子憋得難受,正在旁邊一蹦一跳的。
別人可以運轉功法消化靈氣,但是他只能任由靈氣充滿經脈,渾身難受。
“嶽大哥,我回來了。”
“啊,淬虹兄弟回來了,快說說,大將軍和你說了些什麼?”
嶽開山表現的很興奮,但是眼神中的落寞做不得假。
“那不重要,就是一些抓那個奸細時候的事情,我去問了他能不能幫你治好胳膊,你猜他說啥?”
“他說啥?”嶽開山的眼睛肉眼可見的明亮起來,彷彿有了神,神采奕奕的看著鐘鳴的眼睛。
“他說:‘憑本事說話!’,他說‘憑本事說話’啊!”
鐘鳴興奮的在他身邊叫喊,但是嶽開山顯然沒有領會他的意思。
“俺的本事,也就是個正常的煉氣期”
“不,他的意思是,有能治你的藥!大將軍賞罰分明,怎麼能發了善心幫你治傷?他這麼做了,讓其他受傷計程車兵怎麼想?大將軍沒有幫助計程車兵不會心生怨氣嗎?”
“啊,這他是讓俺自己努力”
“不是!”鐘鳴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嶽大哥,你想想,這個時候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別想說的是什麼,先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