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直拳。
正面回答,我怎麼回答?
你走在大街上看見個美女,你敢摸著良心說不喜歡嗎?問題是這事兒看一眼就過去了,又不是非得死皮賴臉的抓著人家要結婚生子。不然一條街逛完就子孫滿堂了。
那雪雁的問題,完全就是你要我個青春大小夥兒天天在全是大老爺們的軍營裡晃悠,最近長期呆在礦場這種掃地大媽能被稱為軍營一枝花的地方,天天就看雪雁晃來晃去,沒別的人了啊。
“依我所見,堵不如疏,引導慾望為上策,削減慾望為中策,壓制慾望為下策。”
正所謂,人餓的時候只有餓這一個煩惱,飽暖思淫慾,但有那麼一些人有更加高尚更加純粹的志向,你稱其為野心也好,妄想也罷,他們對於那些慾望的追求佔據了全部的內心。
比如追求長生,追求天下一統,追求普渡眾生
“上策,凝聚軍心,設立共同目標,明確賞罰機制,中策,宣傳愛情淫慾對修煉的危害、對自己和軍隊的壞處,下策,嚴刑峻法,若不怕軍心有變,只管進行嚴厲管制。”
鐘鳴的“正面回答”簡直“正面”的不能再“正面”了,就是站在了將軍的角度,以狗頭軍師的身份回答了這個問題,至於個人個人不敢。
雪雁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但是突然想起確實有這方面的事情完全沒有教給新兵,失職失職啊。
鐘鳴說完都不敢看向她,緊張的直冒冷汗。雪雁輕飄飄的從他僵硬的身邊走過,將一句話送入了他的耳朵中。
“你說,切了是不是就沒事了。”
“這是寧可當山澤野修也要保住的尊嚴。”鐘鳴昂著頭,心中默默祈禱著教官最好是在說笑,要是能當幾天人力風帆就能過去也不是不行。
“趕緊跟上,立刻回到戰鬥位置,上面可沒讓我們休息。”
聽到此話,鐘鳴內心一鬆,可算是混過去了,趕忙跟上。
山頂之上,眾人已經看呆了。
元嬰大鰲已經在長久的鏖戰中靠的足夠近,就連沒有遠眺符的人都能看見它龐大的身軀。
水位仍舊和積穗山山頂齊平,渾濁的江水中的巨大黑影正壓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它看上去和一座大山沒什麼不同,岩石般的古樸的甲殼,像是河底淤泥顏色的面板,鋒銳的巨爪和山尖一般大小,要是一巴掌朝著山尖拍下來,豈不是所有人都得被拍成肉餅?
背上的蕩魔號巨大的船身在水面不斷的晃盪,無數貝殼、碎石、泥沙從破裂的視窗中流出,桅杆在空中搖晃,像是死神在招手。
長長的鎖鏈拴住了它,一開始,它試圖憑藉強大的肉身力量扯斷它,每一次拉拽都將整個大陣拽的搖搖欲墜,無數道鏈條上的禁制如泡沫般破碎,積穗山像是要被它生生拔起來。
當下方的“礦工”收攏部隊回到山頂的時候,大鰲已經是完全不耐煩了。
“你們這幫螻蟻,今天膽敢得罪我,就是忤逆水龍大人!”
那頭大鰲居然憤怒的口吐人言,聲音極具壓迫感,一句話說出,像是一堵牆朝著人們撞來。
元虛子內心嗤笑一聲,這個二貨,水龍是我們陳家王朝這邊的,他沒事幹打我們,放在北方,我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能進它肚子裡給它賠罪,可這裡是陳家王朝。
他們永遠站在整個王朝的層面看問題,你這傢伙內部消耗力量,元嬰級的力量,簡直是找死行為,要知道,你全身上下就算當成材料,用龜殼做渡船,用獸血花符籙,用利爪煉製武器,都是能物盡其用的,說不定比你活著的時候價值更大。
他們只會冰冷的計算得失。
弄你?不但沒罪,還是大功一件。
元虛子囂張的回應了它:“水龍大人?你算那根蔥,有種你施展水法,看它回不回身將你一口吞了滋補身子。”
蕩魔號是六百多年前沉掉的,那時候,它肯定就是元嬰級別的妖獸了,不然是無法在拉網式的搜尋下將其隱藏的,而那個時候,水龍只是元嬰中期,而且是在東海歷練的,和你一點關係沒有。
狐假虎威?你假我威來威脅我?
大鰲心裡清楚的很,不敢在水中施展水法,但是嘛,別的法術它也稍微會一點點。
它不再說話,高高揚起頭顱,對準了鏈條,緩緩張開恐怖的巨嘴。
一股死亡的味道瀰漫開來,它的嘴中有著無數的白骨卡在牙縫之中,有人類的也有各種水下妖獸的,無數的船隻碎片散落在其中,有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