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聽的一愣一愣的,要說修煉的時候分心就已經很難了,你讓我在眾人面前修煉?
那各家的獨特修煉方式不就都暴露了嗎?你們不尷尬嗎?
你剛剛給我的雲州主要敵人勢力圖,那啥,北方還有個合歡宗嘞。
“額,教官,修煉一事,還是得以各家功法為準吧,畢竟外籍修士的修煉方式多種多樣。”
“那你們只能自求多福了。”雪雁能想到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你修煉到築基期、修煉到金丹期再來咯。
反正軍隊來者不拒,總有比你修為更高的管著你。
鐘鳴想了想,沒有什麼好辦法,那就沒有時間浪費了,他立刻告別教官,迅速回到自己的“小洞”裡修煉。
本來,他就是屬於完全沒有天賦的人,連靈根都沒有,憑藉著龍肉得到了修仙的機會,可龍肉也吃的不夠多,天資算得上奇差無比,唯有努力一途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新兵訓練進行到第三天的時候,他們就必須上路了。
回到夜闌江沿岸加入到實際工作當中,與其說是新兵訓練了三天,不如說是臨時培訓了三天。
第二次坐上飛舟,很多人還是害怕玄景的爆炸符文,嶽行天帶來的新兵被分散到了所有的隊伍中,所有的小隊都知道了這個自爆瘋子,都離他們遠遠的。
玄景很自覺的坐在了最角落,嶽開山把坐著輪椅的陳大海推到了他邊上,也跟著坐下了,鐘鳴坐在小隊最外面。
然後邊上就空了好幾個位置,誰都不敢坐過去。
五秒鐘後,他們就後悔了。
雪雁教官確認了自己的新兵都上船了,最後踏進船艙,隨意一掃,鐘鳴邊上的大量的空位異常明顯,於是她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鐘鳴左邊。
“嘶!!”船艙中遍佈著肉眼可見的後悔。
馬特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該死的和淬虹真人關係又不差,怎麼就沒敢直接坐過去。邊上一隊的劍修眼神呆滯的仰望天花板,南陽子一口咬住自己的臨時口糧,洩憤般的用力咀嚼著,連開船計程車兵都沒忍住問了一句:“不打算坐在前排嗎?”
“不,我和我的小個子們待在一起。”
“咳咳,真是盡責的教官。”
現在最緊張的是誰?當然是鐘鳴。
邊上是坐了一個大美女不假,但是她是教官啊,自己的頂頭上司,一言不合能把人一腳踹飛出去,從樓上往下扔的頂頭上司,要是對方一個不爽,不得把他從船上踢出去啊。
不不不,她還是有分寸的,但是鐘鳴絕對相信她會給他栓根繩子,順手把另一頭綁在船艙裡的柱子上後將他一腳踢下去,幫助他在空中翱翔一段時間,“協助克服飛天恐懼症”。
別說你沒有這個病症,有沒有她說了算。
兩個墜樓事件受害者也正襟危坐,絲毫不敢亂動。
飛船順利起飛,鐘鳴坐得端正,坐得筆直,坐得一點都不敢輕舉妄動。只有餘光微微瞥過去,悄摸的觀察著教官。
一張美麗的臉蛋直勾勾的看著他,眼神絲毫不加掩飾,就是盯著鐘鳴。
“額,教官”(小聲)
“你不覺得應該做些什麼嗎?”(氣若幽蘭)
這一句話成功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拉到了飛船的最後排,如果說剛才的選座只是令人後悔的“意外事件”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心態和某些不太健康的猜測混合在一起在所有人腦子裡胡亂旋轉融合。
“做些什麼?”鐘鳴一腦門問號,上船前也沒有交待什麼事情啊。
她微微張嘴,無聲的比出了兩個字的嘴型。‘修煉’。
不過其他方向看過去的人只能看見雪大美女微微撅嘴,朝著鐘鳴的臉上吹了口氣,頓時感覺如有晴天霹靂砸在頭上。
憑什麼?這傢伙長成這個破陋嗖樣子,他倆幹啥呢?幹啥呢!!這前面還有人呢!
南陽子報仇雪恨般的一口用力咬下,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我了個去,咬著舌頭了。
鐘鳴滿臉尷尬,悄聲說道:“這裡?不太好吧。”
船艙齊齊一聲吸氣。前排向後探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腦袋,眼中閃爍這憤怒的火焰,兇光凜凜像是漆黑夜晚的森林裡狼群睜開了赤紅的雙眼。
獵殺時刻到了。
雪雁的獵殺時刻。
既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了,那麼她就不客氣了,既然各位認真聽了我的教學卻沒有實踐的意識,那我可就殺雞儆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