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的柴刀狠狠的紮在了地上的岩石上。
只見那隻最強壯的鮫人飛身跳來,撞開了自己的族人,落地之後,比馬特動作還快一籌,骨杖狠狠的砸向馬特腦袋。
他的眼睛在一息之間變化了數種情緒,從憤怒到狠辣,在到驚訝,最後是不甘。
在馬特的頭顱低下的一瞬間,一截盪漾著寒氣的槍尖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兩者重重的撞在一起。
馬特順勢壓低身位,心想一聲,“好機會!”準備發動旋風斬,哪曾想餘光一瞥,哪裡還有敵人的影子?
鮫人首領一手攬住自己的族人,一手放棄了武器,手指微動,屍傀馬匹站立起來,發了瘋的朝他這邊跑去。
藉助剛才碰撞的強大沖擊力,他遠遠離開戰場,一屁股坐在馬傀儡上,立馬揚長而去,其他鮫人也作鳥獸散,玩了命的狂跑。
兩個鮫人倒下讓它們慌了神,鮫人首領心裡非常清楚,自己絕不可能和人類打持久戰,這裡可是人類的地盤,比他強大的人類到處都是,隨便喊一下支援,他們就都死定了。
一擊不成,遠遁千里。
跑!
他們的族人不斷嘶吼著,似乎是在質問他的懦弱行為。
赤瞳射了一箭,第二箭剛剛拔出來,對方就快要跑出她的射程了。
這可是屍傀啊。
屍傀的速度和什麼馬形狀、人形狀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取決於材料強度和注入的靈力。
為何要執著於馬原本的跑姿呢?
現在,那匹馬傀儡四個蹄子甩得和風火輪似的,在林子裡左搖右晃,居然將剩下的族人全都接了上來,擁擠程度堪比陳大海的輪椅,一溜煙跑走了。
馬特啐了一口,從腰間摸出一根長筒狀的竹製品,一拉繩,那又短又粗的“竹棍”就“呲”的一聲飛上了天,綻放出一個橫向的圖案來。
“這是訊號箭,為其他戰友指明敵人的方向。”馬特解釋了一下,見鐘鳴還是有些呆滯,又說道:“我們還沒能力用全範圍傳音,訊號箭就先用著吧”
鐘鳴抬著頭,使勁的將一口氣憋了回去。
呀呀呀,剛才動作太大,扯著傷口了,胸口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
他緩了一會兒,感覺到左手被拽住動了動,才長吐一口氣,說道:“沒事,馬特,我只是覺得太陽有些刺眼,想.....嗷,赤瞳啊。”
鐘鳴剛才實在是太痛了,全身肌肉都死死繃緊,全然忘了手裡還握著赤瞳的羽箭,這次鬆開。
赤瞳接過長箭,微微一怔,只見手中長箭的尾羽已經被鐘鳴捏的不成樣子了,心疼的撫了一下,試圖復原它。
鐘鳴不好意思的轉身,一下子被赤瞳嚇了一大跳。
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在赤瞳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幽怨?
再一眨眼,赤瞳重新回到了原本的樣子,對馬特說了一聲,“眼睛神透過於費力,我休息一會兒。”便自顧自走到一旁,纖纖玉手還不停的捋羽毛......
鐘鳴抹了抹臉,將一些鮮血抹掉,有自己的,也有鮫人的。
“走吧,這裡估計是不會有幸存者了”馬特饒有興致的看著敵人離去的方向,“他們居然在背上掛上了樹枝和樹葉,真的是......我們凡人士兵才會乾的事情啊。”
“稍微等等。”
鐘鳴將兩具屍體收了起來,又搜尋了一番,將骨矛和骨箭也收攏了起來,自從和陳大海一起後,每次戰鬥後幫忙收攏弩箭都成為習慣了。
嶽開山一臉懊惱的站在鐘鳴身邊,一邊幫忙把羽箭從樹幹裡拔出來,一邊說道:”淬虹兄弟,要不,要不俺還是回去吧。“
”怎麼了,你也感到要突破了?”
“不是,俺覺得自己很沒用啊。“
嶽開山失了機械手臂,自然是無法修煉了,戰力又大打折扣,現在站在這裡,像是個無用的廢物,連抵禦敵人的進攻都有些困難,遑論反擊了。
“哪有的事情,你打的很好了,我們很快就能完成任務,然後拿著獎勵給你換上一個全新的機械手臂。”
鐘鳴表現的漫不經心,隨口說了句。
“想想,這次雖然我們傷的不輕,但是戰功可不少啊,你仔細想想,你第一次裝機械臂的時候,能想到我們已經殺了二十多個鮫人,還堅守了城頭很久嗎?”
鐘鳴咧著嘴,像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做著白日夢,“嘿,你說全新的機械臂,要不加上點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