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滑的觸覺在不斷的刺激他的舌尖,纏繞、侵襲,心跳的飛快,像是要跳進對方的胸膛。
鐘鳴象徵性的抵抗被她微微沾溼的雙臂全部擋下,柔軟的肌膚緊緊的貼著滿是傷疤的面龐,她用盡全力摟住他的脖子。而他,身體正在越來越燙。
呼吸。激烈的熱流在肺中迴圈一圈,鼻尖輕輕點在臉頰上,撥出的熱氣吹拂過,周圍的水汽都被吹散了些。
氧氣石承擔著為兩人供氧的艱鉅任務,也成為了鐘鳴反攻的起點。
他猛的吮吸上一口,這一輪氧氣的供應幾乎全都被他吸走,她不甘的再次出擊,要掠奪更多的氧氣歸去,鐘鳴就在此時順勢一放,頃刻間轉守為攻。
我尋思不能吃虧了,就算我再不想,喂到嘴裡的肉我也不會讓你跑了。
兩人的動作愈發激烈,身下大床在水中激烈晃動,一瞬間的失衡讓兩人都清醒了一下。
鐘鳴抱起自己的頭盔,手一抬,極洪亂流的水靈力迅速填滿了整個頭盔,將其中的水汽擠了出去。
他伸出三根手指,按在她的後脖頸上,隨後是兩根,一根。
水靈力強行罩住了兩個人,兩人的頭顱上同時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清水,隨後迅速分開。
鐘鳴馬上戴上頭盔,將其中水靈力解散,恢復到了鱗甲全封閉狀態,朝著水池下一跳。
就那麼一瞬間,她試圖看清鐘鳴的臉,然而她一晃之間,她只看見了一條條傷疤。
隨後,鐘鳴的消失讓她驚慌失措。
她慌亂的爬起身來,伏下身子在水中尋找鐘鳴的身影,本來平衡的大床向著一面傾倒而去,她急忙一抓,雙手驟然用力,死死抓住床的一角。
隨後,這張床飄動起來。
鐘鳴在水池之下,解開了禁錮這張床的鎖鏈,拖拽著它向著“岸邊”靠攏。
水一點點的變淺,灰白色鱗甲漸漸從水中現身,她的視線漸漸被這令人安心的堅甲填滿,一種古怪的安全感隨之而來。
“岸邊”是一大堆的紅色花瓣,幾乎看不清下面的地板,鐘鳴走上岸後,渾身一震,散去那些古怪的“溫泉水”,轉頭看向她。
她跪坐在床的邊緣,忽的張開雙臂看向他,雙眼明媚,楚楚動人。
‘要抱~’
看來是這個意思。
鐘鳴彎下腰,身子前傾,將肩膀湊了過去,然後....
極洪亂流又一次包裹住了兩人。
我覺得剛才我吃虧了,再戰一輪。
(感謝老道士,鐘鳴的假牙之中有鑲嵌一顆木靈石,用於清新口氣)
.....
莫約一個時辰之後,“姚小姐”推著“鐘鳴”離開了房間,她的胸前塞上了幾顆上品靈石,看著鼓鼓囊囊,驕傲的走過其他姐妹的身邊。
沒有人懷疑,這裡的姑娘眼裡只有錢。
偶爾會有眼痠的說上幾句,或者熟悉的調侃一下今日“戰國頗豐”,她都高傲的將頭抬起,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
“這妮子掙了錢就不認人了?真當這錢是她的了?”
“就是就是,看看這身段,這臉蛋,我差哪了?這輪椅人我記住了,下次我先湊上去。”
“我已經看夠男人了,現在一看到男人就令我噁心,有沒有女人的活兒讓我接一下。”
.....
七嘴八舌下,她將“鐘鳴”送到了門口,然後施施然扭了扭身子。
鐘鳴又向後丟擲一塊靈石,看都沒看一眼,自顧自“駕駛”輪椅離去了。
與此同時,鐘鳴露出了真容,又從房間中走出來,撤去臉上的水面具後,大舒一口氣,剛剛吸了口新氣,走廊裡的香薰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他快步離開,這裡的廊道兩側貼滿了刺激的“人體藝術畫卷”,個個價值不菲。
緋雲坊正常來說,廊道中是不會設定讓人清醒的地方的,最好讓人永世沉淪在此。
但是,這有個前提,你的錢得夠。
對於錢不夠的傢伙們,姑娘們的冰冷無情堪比寒冬臘月的飛雪。
在這裡,每個離開的人手邊必須挽著一個姑娘,她也必須將這次的“收穫”展示出來,否則會引起所有人懷疑的。
“站住,你.....”
鐘鳴:有的時候,人要學會變通一下。
眾所周知,維修工人在哪裡都能“暢通無阻”。
鐘鳴身上穿著的不是道袍,是之前的建築隊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