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黑暗的空間之中,頓時人聲鼎沸。
更多的聲音參與了進來,有的是牙牙學語的幼童,有的是青春活潑的少年,有的是意氣風發的青年.....
“最淺顯,最表面,最直接的,他們的目的可能就是要打傷我們。”最為稚嫩的聲音率先開口,“我們和第一百三十五營有什麼過節嗎?他們是大壞人嗎?”
一位小童立馬接上話語。
“是我們的仇人僱傭他們的嗎?是我們的營的仇敵僱傭的他們嗎?屏州戰爭中得罪的?某次炮擊誤傷的人的親人來複仇了嗎?”
緊接著,一位少年給出了下一階段的推測。
“我們受傷,最直接的影響,全營的高階戰力削弱,無力監控全營動向,我們的營區可能被敵人潛入,我們的防禦被一次突襲完全突破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全營注意力都集中在醫療區,其他區域防禦鬆懈,巡邏減少,倉庫可能失竊,重要情報可能被偷走.....”
更多的人參與了討論。
“高階戰力受傷次級直接影響,我們營的威望遭受重大打擊,可能是關於淬虹小隊加入我們營的嫉妒和報復......”
“重要間接影響,後續上級釋出任務的完成可能性.....”
“次級間接影響.....”
黑暗空間對時間的感應模糊,對空間的感應失效,彷彿身處時空的之外。
當然,這裡不會有結論產生,畢竟這裡只有猜測,無窮無盡的猜測。
壓力漸漸上升,營長知道自己該停下了。
他整個人身子一顫,驟然從黑暗空間中退了出來,或者說,周圍的黑暗空間撤走了。
在外人看來,是一團黑色的雲包裹住了他的腦袋,現在正在漸漸散去,像是有生命的一樣,凝聚到他的手掌心中,當它們像是液體一樣流入進去的時候,他手上透明的小球才算可以被看見。
黑雲溫順的縮在了他手掌心中,這時候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才如暴雨般冒出來滴落下來,像是激烈運動中積攢了一個時辰的汗水在同一刻流了出來。
“怎麼樣?有結論了嗎?”
“一切照舊,立刻撤掉所有的加強防護,營區維持原狀運轉。”
他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簡而言之就是副隊長當隊長用,拔尖的修士當副隊長用,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牲口當機械用,機械當聖物用。
他將作為護衛時刻拱衛這個醫療區。
這道命令一下來,大家雖然不理解,但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照做了, 只是警惕心比以往高了很多。
整個營區的效率.....增加了不少呢。
沒了各個隊長的瞎指揮,最重要的是,沒了奇奇怪怪要求的新任務,大家只要按部就班的做著平日裡最常做的工作,加上全員的神經都很緊張,一時間整個營區居然高效運轉起來。
一個最優秀最完善的制度下,哪怕是最高指揮層隱匿,整個系統都能完美的運轉。
除此之外,營長召見了護衛隊副隊長們。
當然,鐘鳴是個例外,他被喊的時候,剛剛訓練完工人們,這段時間大家過的都很緊張,訓練完之後的休息時間是少有的放鬆時間,大家湊了點水果吃食,一邊聊天一邊休息。
鐘鳴本來是不用吃的,但是一聽到營長喊他,當機立斷用桌上的水果拼了個果籃,下面墊了點靈石,提溜著就過去了。
醫療組的營區中,最中心的大帳。
鐘鳴跨過了重重禁制,小心的按照陣法設定的路線走動,最後一跳進入了“臨時會議室中”。
裡面有近十個人,是所有型別的衛戍部隊領導人齊聚。
“好了,最後一位也到了,我們開始。”
鐘鳴聽了有些尷尬,悻悻然坐在最後面,境界方面反而不是問題,這裡都是煉氣後期的,築基期的都躺著呢。
“我們的防禦要一切照舊,用以迷惑未知的敵人。”營長的話語非常有自信,“讓他們覺得,135營那幫混蛋沒有真的拼命重傷我們,我們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營長,萬一他們真的再來一次襲擊怎麼辦?”
“有句話叫做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營長確實是在這裡說著話,但是他的手指在不斷的顫動,仔細一看,他的手上連線著極細的靈力絲線,直接連線在了他後面的紙筆上。
這是操控紙人分身的技法,但是我們的營長顯然已經不拘泥於固定的用法,直接操縱紙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