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真是罕見啊。”
鐘鳴難得開口嘲諷,“稀碎的築基期?藥罐子堆上來的築基期?”
六面水鏡居然攔住了幾息的時間才破碎,對方掙扎的力量堪稱四處亂飛,就像是一人用一麻袋鋼鏰掄圓了砸人,結果麻袋飛到一半破碎了,硬幣撒的到處都是,砸在人身上硬幣到處蹦飛,威力大大下降。
那人面色青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看著就像是丹藥吃多了毀了經脈的樣子。
他顯然沒有多少戰鬥經驗,朝著前方胡亂一擊,擊碎水鏡之後,從手裡掏出了一副扇子來,“啪”的一聲開啟。
扇子上畫著的一頭巨大妖獸居然“活”了過來,張牙舞爪的從扇面上跳了下來,身形放大了數十倍,變成了一頭巨大的窮奇,張牙舞爪朝著鐘鳴撲殺而來。
除了他是水墨色的之外,其他一切都很正常。
窮奇,外貌似虎,背上有雙翼,大小如牛,面前這隻顯然要更大一些。
“殺,殺了他。”那人說話都有些不連貫,說一句話就要喘息幾下。
窮奇領命,化作一陣黑風衝向鐘鳴,如此近的距離,鐘鳴根本避不開,只得取出鉤鐮槍來,可對方的速度快的出奇,長槍剛剛上手,還沒來得及擺出槍架,雙方就撞到了一起。
窮奇的大嘴兇猛的咬在鱗甲肩頭,飛濺的不是它的口水或是鱗甲的碎片,而是墨水。
這兇獸是由扇面上的水墨畫構成的。
但是,其中卻寄宿了一位窮奇血脈後代妖獸的靈魂。
它兇悍,它強大,它不可一世。
就是.....有一個小問題。
雖然平時壓根不會在意,但是鉤鐮槍上掛著的那塊破布,它是器靈養老所。
它的本質,是萬魂幡.....
而且品階高的嚇人。
倒春寒重重揮動,甚至於鐘鳴自己都沒意識到是“器靈養老所”的效果,這幅水墨窮奇畫就在原地崩碎成了一灘墨水。
敵人見狀大驚失色,家族裡給他的定位很準確,既然沒有作戰經驗戰力稀爛,那就只要注入靈力就行,剩下的交給馴服的妖獸靈魂,但是如今卻被如此輕易的擊潰。
他不信邪,取出一匹鐵馬來。
至少鐘鳴第一眼看上去,就以為是一匹坐騎,他要騎上他跑路。
“賊子休走!”
話還沒喊完,這匹鐵馬就朝著他猛衝而來。
駁,白身黑尾,形似馬,獨角虎爪,吼若虎嘯。
這時候戰鬥經驗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要是鐘鳴在對面,放出這匹駁之後,轉頭就跑,啥也不管,但是面前這位居然還想著能不能把這批金屬上寄宿著靈魂的玩意兒回收回來。
他又祭出了一個紙鳶,上面畫著綠色羽毛和黑色脖頸的怪鳥,在天空中噴吐出火焰來,和駁打起了配合。
鐘鳴這時候,腦子裡忽然響起一個許久不見的聲音。
“啊呸呸呸,這什麼玩意兒,是器靈嗎?能吃嗎?也太噁心了。”
‘誒!器靈老大哥,你是.....哪一個來著?’
“是我!玉腰帶!你這給的什麼玩意兒...這器靈好像是有些魂靈,但是口感也太噁心了,小子,你吃飯,一咬一口膿,你吃得下去?”
‘別說了,要來了。’
“嗯?什麼要來了?我!~!!!”
鐘鳴朝著金屬製成的駁猛的一砸,雖然鋼鐵之身毫髮無損,但是靈魂已經碎裂,被“萬魂幡”吸收殆盡。
鐵馬上的靈力失去了控制,在原地打轉起來。
“小子,這個更噁心,你給我吃這個已經是不人道的行為了!我要譴責你,就算是戰俘也沒有吃這個的,噦~~”
雖說鐵馬沒有多少威脅,但是紙鳶還是讓鐘鳴吃了些苦頭,築基期的烈焰焚燒,尋常煉氣期沾之即死,遑論抵抗幾下了。
鐘鳴僅僅一瞬間,就被海量的火焰衝擊砸到了地下,鱗甲之內溫度急劇升高。
好在城牆邊上的禁空禁制還沒有被完全摧毀,紙鳶飛的不是特別高。
“吾劍何在?”
子母劍從陰影中現身,直戳本體。
對手在此時明顯的暴露出戰鬥經驗不足的問題,自己身上的寶物完全可以硬抗煉氣期的一擊,但是他慌忙的讓紙鳶回援,連續兩個大靈器的失利已經讓他內心充滿恐懼,一邊期望能殺死鐘鳴,一邊又不相信自己能殺死他。
當這一擊到來,他還認為會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