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的血氣化作一頭巨狼,頂著靈力亂流撲到了鐘鳴身上。
“我要將你撕成碎片!”
一爪落在鱗甲之上,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極具腐蝕性的血色靈力在快速的擊碎靈器的防禦。
這時候,他聽到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玄景!你別坑我!”
血色的靈力亂流將鱗甲外的罩袍撕得粉碎,露出了胸口和腹部的甲冑。
沒錯,學習玄景精神,鐘鳴在身上貼了些爆炸符。
講道理,他也沒底,不知道這玩意兒會不會把自己炸死,但是對方肯定也想不到。
這是個瘋子。
猛烈的爆炸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血影的衝勢被完全打斷,整個身子倒飛了一段距離。
遠處追殺而來的築基修士們看見如此情況,沒來及做出更詳盡的思考,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要搶軍功!’
‘他還活著,快,衝上去,在他被炸死前殺了他。’
那血影堪堪止住退勢,腳下忽然又有些陣盤亮起,嚇得他一擊狠狠打去。
“陣盤”碎裂,一塊靈石被打成了粉末。
一個個奇怪的效果出現了,有些在吹風換氣,有些在釋放鎮神香的功效,有些在簡單的....跳動。
這時候,無數的法器法術也在朝著這邊撲來,但是誰也沒有哨塔上這麼快。
早已瞄準多時的炮口終於吐出了火焰,盤繞著火龍的炮彈殺出炮口,猶如游龍出海,天地震顫。
炮彈出膛,冤魂歸鄉。
“轟~~”
城牆之上炸起一朵蘑菇雲,又撞到了禁空禁制,被“剃了個平頭”。
那些築基修士止住身形,不敢再往前,其中有天狼軍的天才,有蒼狼軍的人傑,也有軍校的學生。
他們看著四分五裂的血肉在空中飛濺,濃濃的黑煙和尚未散去的火光中走出一位身披灰白鱗甲的戰士,拄劍而立,直面眾人。
“歡迎來到炎狼軍。”鐘鳴說道。
兩位軍校的學生嚥了口口水,他們終於想起了這群戰力拉胯,身穿破爛如垃圾佬,活著就像是浪費靈石一樣的傢伙們,是靠什麼站在這個世界上的了。
他們,才是最擅長以弱勝強的修士,築基期的修士精誠合作操作巨型靈力大炮,甚至能傷到元嬰大修士。
“諸位,這個軍功歸屬,自由哨塔上的戰場記錄員判斷,不必在此逗留。”
鐘鳴語氣極差,這話說出,和逐客令一樣,就差學著01大姐說:“滾去幹活!”
幾位修士沉默不語,轉身就走,而另外幾位,按住怦怦直跳的心臟,向著鐘鳴拱了拱手才離去。
這裡,是戰場,只有強者和勝者才能得到尊敬。
.....
看著他們遠去,鐘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這一下手臂不知道傷成了什麼樣,剛才只是長槍脫手,槍桿在他手心之中滑動,他的手掌差點崩碎,要是不穿這副鱗甲手甲,現在恐怕手心能直接見到白骨了。
他將所有的力量用以施展“神光流甲”,連續擋住了兩次劇烈的爆炸,看似戰鬥只有十幾息的時間,但是靈力的消耗速度絕不比築基期決鬥差。
邊上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還在疑惑,這水鏡怎麼罩到他這邊來了,結果水鏡突然炸掉,淋了他一身水,剛剛一抹臉睜眼看去,又被爆炸掀翻。
再站起來,一個築基期的敵人就這麼死了?
“偶像,偶像你殺了個築基期修士!”在他眼中,沒有看見疑惑,全是理所應當。
這是我偶像,所以他能殺。
如此毫無邏輯腦回路拐錯彎的邏輯成功在他大腦裡執行起來,他高高跳起,歡呼著跑向鐘鳴。
“你冷靜些。”
“就是就是,明明是我殺的。”
哨塔之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勒個去,嶽大哥!”
這裡,鐘鳴喊的嶽大哥不是嶽開山,而是嶽行天,他的新兵招募官,嶽開山的大表哥。
“你怎麼在這裡.....”
“忘了?我已經成功在年限之內到了築基期,進了軍校了。”
炎狼軍的修士在軍校之中過的並不好,肉眼可見的看見嶽行天憔悴了不少,鬍子拉碴,不修邊幅,只是在見到鐘鳴之後才由衷的笑起來。
“這麼多軍校的人,就沒想到我也在?”
“哎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