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鐘鳴還在站崗,跟隨雪雁教官的長期訓練讓他養成了謹慎的態度,只是如此漫長的無聊時間難免讓人精神鬆懈。
一個人不能二十四小時執勤吧。
這日,他聽到了一些喧鬧,第一護衛隊那邊大呼小叫,鐘鳴一開始認為是又見到哪個不常來閒逛的炮組美人了,但是很快,第二隊的戰士就開始朝著那邊支援過去。
他提起精神來,二隊的人並沒有讓他去支援,只是喊了一聲,讓他幫忙看好陣地,別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讓敵人鑽了空子。
鐘鳴答應下來,高高的站到石頭上,認真的觀察起來。
大地的震動讓他感到不適,連續的炮火轟擊總是能在他兩次心跳之間襲來,每次開炮都讓他感覺心臟少跳了半拍,極為難受。
後方是大炮,再後方是懸崖,懸崖下面是戰場,這點沒有問題。
前方是一片幾十米的泥土開闊地,然後是零零散散的樹木,他們在一座小山上,這片地方被全面佈置過一遍,甚至許多的樹木其實是偽裝的陷阱,鐘鳴掃了幾遍也沒有看到危脅。
就當他放鬆警惕,踮著腳想看看一隊那邊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腳下側後方大地突然崩碎。
一條巨大而堅硬的沙蟲類妖獸突然鑽出地表,對著大炮後方噴出大片大片墨綠色的酸性物質。
“不好!”
鐘鳴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其低階的錯誤,若是站在大地之上,他肯定能察覺的到,這種沙蟲在沙子下進行幾乎無聲,但是穿過岩石和泥土肯定還是有動靜的,可就是因為他站在大石頭上,將這些震動當做了大炮和前線激烈的大法術對抗帶來的震動了。
他旋即發出警報,立刻跳下巨石,此時,這頭暗黃色的沙蟲已經溶化了好幾個沒反應過來的後勤組戰士。
大片的酸液擋住了後勤組戰士的通路,這些修士雖然已經煉氣四層左右了,但是飛行實在是太勉強了。
一些人立刻掏出武器,甚至是從自己運輸的箱子中拿出武器來朝著沙蟲砸去,一些人則隨意朝著前方丟些什麼,看看有沒有物質能在酸液中漂浮,讓他們跳過去。
幾發爆炸符落在沙蟲的身上,爆炸沒有傷到它一分一毫。
這是一頭二品巔峰的沙蟲。
鐘鳴硬著頭皮朝著它衝去,做好的艱難一戰的準備,沒想到下一刻,它仰天豎立起來,大半個身子露出了大地,隨後整個身子炸裂開來,帶著劇毒液體的血肉撒的到處都是。
靠得近的修士們哀嚎著,哪怕只是滴到了一滴血,面板都被腐蝕出一個大洞,像是被灼燒般疼痛。
鐘鳴的手臂接觸到了一長條的血肉,頓時被化出了一長條的可怖疤痕,縱使他的體魄硬實,卻也難逃受傷的厄運。
他揮舞起鉤鐮槍來,長槍被舞的密不透風,將來襲的毒液悉數擋下,定睛朝著沙蟲那側看去,只見一條稍細些的暗青色海蛇從它的殘軀中鑽了出來。
頓時他冷汗直流,這是一頭三品的妖獸,再細節的品階他還無法判斷,但是其上傳來的威壓已經壓得他下意識想要後退了。
妖蛇一現身,身上的菱形紋路就閃閃發光,尾巴立刻橫掃一圈,將周圍的修士悉數打成了肉泥,濺起的酸液噴灑到了更遠的地方,已經波及到了炮組那邊。
事實證明,那些後勤組計程車兵們最好的選擇,就是逃跑。
長期的炮營生活讓他們忘了,面對強大敵人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立刻逃跑,將座標報告給大炮。
至於這時候誰是“大炮”呢?當然是我們親愛的營長大人。
鐘鳴硬著頭皮御劍而起,朝著下方急速掠下,一槍紮在了巨蛇的身體上。
只聽“叮”的一聲,火花四濺,蛇鱗和槍尖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發出了金鐵交擊之聲,那妖蛇渾若無事發生,扭了扭身體,壓根沒有理會鐘鳴,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大炮游去。
鐘鳴捫心自問,在地上跑步還真的跑不過它。
其速度極快,他已經用上了一切方式,示警煙花也放了,靈力波紋也用了,如今只有最為原始的方式了。
大吼。
“妖蛇來襲!妖蛇來襲!!!”
隆隆巨炮聲中,靈力波紋和大聲的呼喊都被靈力大炮的動靜全數掩蓋下去,只有寥寥幾人發覺了異常。
妖蛇一路前進,發現了一組成員,立刻發出了“嘶嘶”的聲音,身子盤曲起來,這是它的進攻姿態。
海中的蛇並不常做這個姿勢,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