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滾滾,被絕崖城的禁制完全擋住。
鐘鳴揹著自己半個徒弟走在大街上,準備尋個地方歇息片刻。
在品嚐完黃金風之後,鐘鳴後續的釣魚什麼都沒釣上來,不過倒也不虧,那條一丈青當場賣給了後來的一位侍從回收,拿了不少軍功點。
阿包整個人精神煥發,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境界有所鬆動,這肯定是黃金風的功勞,不是也是!
“阿包啊,尋個清淨點的地方,之後你自己離開便是,我們這單就算是完成了。”
“好嘞,客人您放心,肯定你想要什麼樣的我都能找著,不知你說的清淨是.....尋個風雅小地,請佳人撫琴飲茶,唱幾句小曲,還是找個無人打擾之地。”
“冷清如秋,寂寞如冬。”
時隔六個時辰,醒酒之後的鐘鳴終於是想起把先前裝文雅的破詞湊滿。
阿包一聽,當場應下。
但凡有點良心,今天都不可能領鐘鳴去那些有回扣的客棧了,仔細在腦袋裡思索了一圈,還真在這熱鬧的地方想起個安靜客棧來。
不是什麼城主重地,誰都不敢大聲喧譁,而是這個客棧左右都靠在了兩個大勢力的重要建築邊,那倆大建築上靜音禁制恨不得刻成春聯貼著,真的是一絲動靜都飄不過來。
他客棧的開口正好和他們相反,和他們的後門一個街。
那.....見得光的事情,能走後門嗎?恨不得都靜悄悄走。
於是,他當機立斷帶鐘鳴去那座客棧,老闆娘還挺好看的呢,說不準是兩邊哪個大勢力養的小妾。
行了半個時辰,到了地方,此處恰如雙尖山下岳家之住所,兩側都是高高的大樓,中間一個小客棧,雖說門面氣勢並不算差,但是和兩側相比,只能蜷縮一旁了。
阿包先進入客棧,喊了一聲,“老闆娘,給你帶客人來了。”
“吼什麼吼,安靜些,驚著我貓了。”
木質的小樓梯上,緩緩走下一位宮裝婦人來,一顰一笑,似是清風拂面,清涼卻無魅意,手中捏著一把摺扇,卻無開啟的意思,只是仍有其隨著腰肢一齊擺動。
“我這兒五塊靈石一日,提供靜室,在別的地方是貴些,但是在絕崖城,別無分號。”
“一間房間。”
那婦人見到鐘鳴揹著一位十來歲的少年,微微皺眉,眼神詢問阿包。
“這位是淬虹真人和他的徒弟,這位是姚小姐。”阿包賠了個笑臉,隱晦的向女人解釋了一下。
“煉氣期.....那就丙六號房吧。”
那婦人轉身,走的是風姿綽約,山水難分。
“那兩位沒有意見,我就走了?祝道友早日築基,祝老闆娘生意興隆。”
“生意興隆?別了吧,人一多就打打殺殺,求個清淨都難啊。”
鐘鳴隨著那婦人轉過一彎,啞然失笑。
確實“求個清淨”都難,廊道里掛了一幅字畫,上面寫著著四個大字,現在裱框碎裂,歪倒在邊上,都未來得及修理。
她將鐘鳴引到地方,給了鑰匙,吩咐了些注意事項,自己便離去了。
但是兩邊.....就不太清淨了。
第二天,鐘鳴打坐了一晚上,還幫張有財疏通了下經脈,發現大價錢買的《壬水經》確實是一分價錢一分貨,縱使靈氣再濃郁,它也不會堵死在經脈之中,只是緩緩流淌,過些時間就能自行解決好。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他帶著張有財晃晃悠悠出門,準備再逛個幾個時辰,夜裡便去集結地候著。
一開門,就看見老闆娘拿著一桶水和一個大拖把,在自家客棧門前忙碌著。
“老闆娘,下午好,你這是.....我勒個去,殺豬了?”
“殺豬?呵,呵呵,對,確實是殺豬了,一天天殺來殺去,有甚麼意思。”她努力的拖動手裡的拖把,將客棧前的血跡擦去,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鐘鳴步伐也變得謹慎起來,伸出頭左右張望了幾下。
“莫慌,不過是些江湖恩怨,都是在晚上進行的,哼,這幾天是越來越懶了,連收拾都讓我自己來了?”
老闆娘抱怨著,抬頭望了望壓在客棧左右的兩座“高峰”,嘆息一聲,難也,難也。
鐘鳴見此,也好奇的多問了一句,“這是誰家和誰家對上了?”
“不知道啊,郭家最近日子不好過啊,左邊著棟樓,是郭家的,右邊原先是顏家的,但是這幾天易主之後,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