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大陣驟起。
一道連環殺陣配合困陣突然出現在軍營之內,陣眼的修士正在操控大陣掩護其中的人們,
不過.....
很顯然,在佈置這個陷阱的時候,炎狼軍的戰士們沒有考慮到,蠻族會大規模直接傳送突襲這裡。
蠻族的戰士們個個高大威猛,皮糙肉厚。
每一個蠻族的身上都紋刻著圖騰,這些圖騰並不只是一種裝飾或者區分部落的方式,同樣也是靈紋的一種。
紋刻在身上的靈紋往往是由功法所致,但蠻族並不是,他們是血脈之中蘊含的力量。
經過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溯源師研究表示,這是一種奴印。
問題是,他們的主人應該已經滅族了,沒有任何血脈留存。
這種奴印透過血脈繼承,並且從對方一出生就開始自動運轉吸取靈力,使得其變得又強又壯,就算是“凡人”也能輕鬆和煉氣中後期的修士打的你來我往。
當然,後遺症是巨大的,一方面蠻族的生育率很低,另一方面,他們之中的修仙者出現的機率也很低,尋常人類只要有靈根就有踏入仙路的機會,而他們還要以凡體之軀經歷生死大劫破開奴印的壓制才行。
幸虧是沒有主人的血脈留存,否則奴印的強度能讓蠻族不出現任何一個修仙者。
這些奴印會讓蠻族之間存在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絡,困陣對於他們來說很難奏效,而強大的體魄讓他們在殺陣之中亦能肆意遊走。
大陣一起,蠻族精銳們就訓練有素的開始尋找陣眼,在南方戰場上長期和七大狼軍的作戰之中,他們早已熟悉了炎狼軍的作戰方式。
炎狼軍的戰士們也沒想到,自己以為出來“休息休息”,來東面海邊“度個假”,居然會面對最殘酷戰場上才有的蠻族近身搏殺戰鬥。
死亡在蔓延,鮮血浸潤大地,每時每刻都有生命隕落。
鐘鳴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剛剛收的半個徒弟,他原以為他比自己幸運些,家人們只是被逼遷村,但是現在.....
起碼當時自己不用面對高進,而有財他真的需要在蠻人和鮫人的聯合絞殺下躲起來。
他跑的飛快,極速的衝下山,但是如果從天上看去,他會發現,戰線正在朝著這座山移動。
就在鐘鳴衝到山腳的時候,水聲停了。
一股難以言述的危機感瞬間浸透了他全身,抽空向後一瞥,只見那瀑布之後,岩石如同山崩一樣落下,露出了一個個黑黝黝的炮管。
這些炮管不粗,也就碗口大小。
你要是問哪個碗,就是四姑娘請鐘鳴去食堂吃飯時候的那種大碗。
鐘鳴在石頭後面見到了一位熟人。
只有半張弓和一隻手露在外面,但是他知道,那就是赤瞳。
一箭破空而出,如雷霆般撕裂長空,隆隆炮火緊隨其後,火光輪轉,大地震顫。
觀測組正為炮火進行絕對精準引導,精準到炮彈落地先砸死一個的那種程度。
蠻族們立刻意識到自己被埋伏了,他們和炎狼軍是老冤家了,這支部隊的首領立刻組織了精銳部隊朝著這邊殺來。
鐘鳴當機立斷,命令幾個修士炸掉棧道,率隊朝著湖裡一跳。
炮火就從上方飛過,在湖底下向上望去,宛若一道道流星從朦朧的夜色中劃過,在湖水的折射下映照出一條條明黃色的“天路”。
“隊長!咕嚕咕嚕.......我們下水乾什麼?”方千千喝了一大口水,他的水性不太好,掐起避水訣才緩過來。
鐘鳴大喝一聲:“結陣迎敵!”
眾人還在懵逼之際,一位蠻族先鋒已經殺入湖中,只要穿過這個湖,前方就是瀑布崖壁的炮兵陣地。
鐘鳴沒空管是不是有蠻族會直接在棧道的殘骸上攀爬過去,只能先頂住正面的敵人。
蠻族的體型註定了讓他們成為陸地上的王者,水下的呆頭鵝。
一群身披堅硬鎧甲的蠻族精銳跳入水中,在鎧甲的重量壓迫下難以遊動,他們也沒打算遊動,直接在水底下狂奔起來。
鐘鳴揮舞著長槍迎了上去,在水下,《穀雨》的力量被大大削弱,每一次收槍和戳槍都會受到湖水的阻礙,但是《大寒》非但不弱,反而威力倍增。
“倒春寒”在水中劃出了一條完美的弧線,在落下之時,極度的冰冷驟然擴散,那強壯的蠻族本想趁勢抓住槍尖,直接把鐘鳴拽過來掐死,沒曾想手指剛剛接觸到槍尖,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