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的身子有些佝僂,神念本是金丹期才能純熟應用的能力,築基期連續使用會對靈魂造成很大的壓迫。
“她是.....寄生蟲,不知道具體怎麼說,是個築基期,殺力不小。”
說完,他一伸手,將一塊帶血的腰牌丟到鐘鳴的手裡,“這是洪文疇的隊長身份牌,現在是你的了,你得謝謝他,要不是他及時出現在水神廟門口,你就是柳三刀的下場了。”
“啊這.....”
鐘鳴被震驚的無以復加,手中顛了顛重量不輕的腰牌,這幾分鐘的時間,他過的和夢一樣。
“第二和第一護衛隊會接手第三護衛隊的防區,你現在去守好水神廟,去吧。”
營長疲憊的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鐘鳴眼神呆滯,像是個木偶一樣走出大帳,外面的傳令兵頓時鬆了一口氣,收起了武器。
眼前,運輸隊的人數驟減的原因他也知曉了,現在正在當擔架隊.....不,算是收屍隊了。
他們抬著洪文疇的屍體從前方走過,並沒有蓋上白布,他就只剩下了半截身子,瞪大雙眼從鐘鳴的眼前被抬走,內臟裸露在外,卻沒有流下一滴血液,整個人臉色慘白。
然後是柳三刀的殘軀,是的,只能用殘軀來形容,他的身體被完全掏空,連骨頭都不剩下,彷彿就是個被剖開的人皮。
隨後是更多的人,
四姑娘,那個寧可親他一口也不願意付酒錢的“吝嗇鬼”,愛吹牛的酒鬼,咋咋呼呼準備認他當義父的瘦臉男人.....
“小子,我也算是個老兵了,給你個忠告,這次算咱們命大,以後遇到這種事情第一時間呼叫支援......”他囑咐的話語莫名的在鐘鳴耳邊響起,縈繞在他的頭上散之不去。
“這就是,戰爭。”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