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走了,第一百三十四營的戰士們透過一天一夜的努力,轟碎了一處戰場,大家立刻收拾東西,“啟航”前往下一處戰場。
一個月後,鐘鳴已經無聊的快要瘋了。
他想要戰鬥,想要修煉,想要動起來,而日復一日無聊的巡邏、搬家、巡邏、搬家已經讓他快瘋了。
還不如在那個說話嗆人的01號保養組隊長那邊幹活呢,但是第一百三十四營第三護衛隊的隊長職務,他無法推掉。
一人請假,全隊缺崗,補員又遲遲不來,甚至於可能要等到這場戰爭結束回到雲州才能補。
有的時候,鐘鳴會想衝進屏州的據點裡,隨便搶幾個正在訓練的新兵扔進隊伍裡。
他在一望無際的稻田裡潛伏過,在叢林的樹枝上眺望遠方,在泥濘的沼澤中艱難行走.....
直到天氣微微變寒,樹葉變成金色,蕭瑟悲涼的畫卷在天空鋪展開,這支大軍抵達了屏州的最東邊。
大海。
這是鐘鳴第一次見到大海.....
第二次,第一次是陳大海。
一望無際的遼闊海面和天空中飛翔的白色海鷗構成了一片寧靜的畫卷,點點浪花點綴在碧藍的大海上,最終在岩石尖四分五裂,讓嶙峋的崖壁顯得猙獰恐怖。
鐘鳴站在大炮的後面,一如既往,前往是盾衛營厚實的身軀,大炮的架設已經完成,據說這次要進行一場超視距的作戰。
他們將轟擊觀測員完全看不見的位置,一處距離陸地很遠的大海孤島,那裡是鮫人和大陸的貿易中心之一。
那裡,從深海狩獵回來的鮫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帶著黑暗水域的無盡危險中孕育的珍寶歸來;那裡,人類的商船來往絡繹不絕,形成了一片繁茂的集市;那裡,血腥的之中瀰漫著金錢的味道。
可是,當鮫人族開始進攻之後,一切都變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提前得到了訊息,幾個大型海上商會的商船那天並沒有造訪那座島嶼。
零零散散的小商船來到島上,卻沒有見到鮫人的身影,有些人一臉氣憤的離開,有些人捨不得這趟船錢,多待了幾日,亦是一無所獲。
鮫人們都上岸了,沒有在這座小島上。
這些逗留了幾天才返程的人類,幸運的成為了沿海少數的倖存者。
而數日前,據隱狼軍傳來的可靠訊息,鮫人們已經陸陸續續回到大海,許多鮫人習慣性的回到了那座島嶼,只不過這次殺死了一切來此貿易的商人,並且開始坐地分贓,所有的商戶都是血債累累的鮫人,他們席地而坐,將血痕累累的寶物一字排開,大聲叫嚷著鮫人的語言。
赤瞳將作為觀察組抵近偵察,進行炮火引導。
他們是不可能無聲無息的來到那邊的,大海是鮫人的主場,這是一次非常危險的任務。
他們請求護衛隊的協助。
然後第一百三十四營的營長大手一揮,派出了一整個隊的護衛。
觀測組的老築基連忙拒絕,我這小船,坐不了那麼多人,咱畢竟不是突擊隊,還是要保持較小的隊伍規模,儘量隱秘些的。
營長:不多啊,就一個人。
觀測組:???
於是,鐘鳴背上了小行囊,喚出了一直在靈寵袋裡吃了睡睡了吃的紅鷺,來到了觀測小組這邊。
他們站在懸崖邊,下方是拍岸大浪,上方是澄澈的天空,赤瞳束起了長髮,筆直的站著,大弓挽在手中,怒號的浪花蓋不住她的英氣。
“我來了。”
“嗯。”赤瞳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
“怎麼才煉氣期?”觀測組的組長微微皺眉,護衛隊作為戰鬥部隊,隊長一般都是築基期,這位是什麼情況。
“死剩我了而已,不過我和鮫人在玉束城交戰過不少次,有飛行妖獸,擅水。”鐘鳴伸出手來,“你好,我是淬虹真人”。
那組長是個老嫗,扯了扯滿是皺紋的眼角,嘴角動的激烈,但是沒有聲音傳出來。
估計是直接傳音給了營長,從唇語上來看,罵的很難聽。
嗯,罵我的也不少。
等等,怎麼還攻擊我長相?哎!說我長得不像人能混進鮫人裡去就過分了,沒醜到那個地步!
過了好一會兒,營長似乎是說服了她,老嫗祭出一葉扁舟,在上面裹上了些皮革,使其看上去像是一條魚,然後在綁上了大量的海草,使其看上去就是一團尋常的浮水植物。
雖然在水中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