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劫光本就是從參考紀元之劫推演而出,對於大無相界這等規則尚未徹底完善的世界,有著極大的剋制特性。
剎那間,大無相界就潰滅了超過十分之一的疆域。
這可並非只是世界投影的潰滅,而是世界本源之力在潰滅,幾乎是難以遏制。
界王境存在,本是執掌一方世界之力,在介面之力加持下,輕易就能動用遠超自身的力量。
而此刻,隨著大無相界不斷地破滅,麻衣老者的氣息也是肉眼可見的跌落,他整個人也是臉色蒼白。
“堪比世界之劫的威力,此子就連界王境都不是,如何能掌握這等手段?”
麻衣老者滿臉的狐疑之色,唯有在界王境將體內世界修煉至極致,才需要渡世界之劫,而江寒的紀元劫光就給他一種直面世界之劫的感覺。
他雖說尚未經歷過世界之劫,可卻觀摩過他人渡世界之劫,因此對於這等劫難也還算熟悉。
“山河鼎,給老夫統統鎮壓!”
麻衣老者冷哼一聲,全力催動三足兩耳的青銅古鼎,只見山河鼎上神秘紋路綻放璀璨光芒,演化出延綿群山,鎮壓一方介面。
數個呼吸後,山河鼎才堪堪定住介面動盪的趨勢。
而與此同時,麻衣老者的體內世界也潰滅了超過三成之多,這還是仗著山河鼎這件古寶,才能勉強扛過紀元劫光的侵蝕。
若非有山河鼎在,在這輪紀元劫光的席捲之下,恐怕麻衣老者的體內世界至少要潰滅超過七成之多。
“一花一世界!”
麻衣老者眸光冷淡,隨著他抬指探出,世界之力加持之下,一朵朵蓮花含苞待放,每一朵碧綠蓮花之中,皆是蘊含一方世界,他主修的大無相界中,也蘊含著三千附屬世界的修行之法。
只不過麻衣老者如今也只是堪堪凝練了九座附屬世界,九朵碧綠蓮花把江寒籠罩其中。
“花開滅界!”
麻衣老者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果斷之色,隨著他念頭落下,籠罩江寒的最裡層的一朵蓮花全面盛開,世界轟然破滅,裹挾著滅界之力,轟然席捲開來,將一切物質磨滅,化為虛無。
他為了凝練九大附屬世界,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可今日為了能夠保全自身,以及守護少主敖玄的生命安全。
他也顧不了這麼多,直接一念滅界,試圖透過覆滅一方介面之力,把江寒徹底抹殺。
只不過,他顯然高看了自身的附屬世界自爆之力。
江寒位於花瓣中心,任憑滅界風暴席捲,依舊安然無恙,皆是因為,他此刻已然處於獨立的鏡面空間之中,哪怕是一方介面破滅,也無法影響到他分毫。
他也是察覺到,對方的附屬世界之中,也是蘊含著五行之力中的力量,顯然是以五行之力為根基開闢而出。
念及此處,江寒也是釋放出自身的五行幻界,開始緩緩蠶食籠罩在他體外剩下的八座附屬世界。
不等麻衣老者將剩下八座世界引爆,江寒就已經佔據主動權,五行幻界已然全面入侵,不斷吞噬八座附屬世界的本源之力。
五行幻界也是不斷由虛轉實,其內的一草一木,皆是無比真實。
“此子莫非是大能轉世重修?”
麻衣老者心中忍不住升起某個猜測。
念及此處,他已然沒有了與之爭鬥的心思。
他可沒有忘記,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什麼,而且他也並非爭強好勝之輩,即便是分出勝負,又能如何?
麻衣老者袖袍一甩,將敖玄卷至身側,山河鼎籠罩在兩人頭頂,吞吐出土黃色光芒,化作重重防禦,籠罩在兩人體外。
山河鼎在全力催動之下,其防禦力甚至還在他自身體內世界的防禦力之上,這也是麻衣老者的倚仗所在。
“少主,此人疑似大能轉世,老奴並非是其對手,我們還是先走為妙!”
麻衣老者對敖玄說道。
敖玄聞言,也只能不甘的點頭。
即便他再如何不甘心又如何,就連界王境的秦老都自認為不如對方,那麼眼下的處境對他來說就顯得相當不妙。
他心中已經下定決心,此次逃離之後,他日定要徹底覆滅藍星,一雪前恥。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位小友,我們來日有緣再會!”
麻衣老者臉上閃過從容不迫之色,在山河鼎的庇護之下,他心中也是多出幾分安全感來。
畢竟這件山河鼎也是敖家家主賜予他的一件古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