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居的生意還在持續著。比起以前,現在變得更好了。
沒了凌家這個攔路虎,逍遙居的名氣越來越大。當然,她與陳國公世子的婚事也傳得人盡皆知。現在走在大街上,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她是夏侯暄的女人。有一次她見一個孩子可愛,便用冰糖葫蘆逗他說要嫁給他。那孩子居然一本正經地說好女不侍二夫,既然她已經是夏侯家的媳婦,就不該再勾引別的男人。
那個孩子才三歲多啊!見一個三歲多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她當場雷得外焦裡嫩。當時那麼多食客在場,那孩子一本正經地說出這些話,全場鬨笑不止。連孩子的爹孃都顧不得她怪不怪罪的事情,先笑夠了再說。
蘇瀾在京城的名聲還是很好的。剩菜剩飯向來不會亂倒。逍遙居的房門外有張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放著沒有吃完的剩菜剩飯。只要是願意吃的,不管是乞丐還是老百姓,他們都可以隨便拿。
雖說那些剩菜剩飯都是食客留下的,她也是借花獻佛。然而其他酒樓寧可倒掉或者餵豬,也不會拿來做善事。所以從這些細節上來看,還是看得出來他們的不同。
這一晃眼,蘇童已經可以下地了。只是想要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還得再等一段時間。而蘇瀾與夏侯暄的婚期越來越近。原本他們就沒有什麼講究,所以還是經常見面。夏侯暄還是經常來找她,晚上對她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一天,整個京城都透著喜色。幾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抬著無數大箱子朝陳國公府走去。
“這麼大的箱子,還這麼多人抬,這得多少嫁妝啊?”百姓們擁擠在一起,羨慕地看著那些嫁妝。
“聽說是一百二十臺。以多看,箱子這麼大,又這麼嚴實,抵得上普通人的三百多臺了。”
“別說一百多臺,給我五臺這樣的嫁妝,我也就阿彌陀佛了。這哪是娶媳婦啊?這簡直就是娶了一棵搖錢樹啊!”有個婦人感慨道。
“這是各人的命,羨慕不來的。蘇家姑娘就是個財神爺。這些嫁妝都是她自己賺的。我給你們說,這只是明面上的,暗處的不知道有多少呢!你們也不想想,銀票,田契,地契,房契那些可是不佔地方的。裡面不知道藏了多少這樣的好東西。這點明面上的東西不足為奇。”
“明天就是他們成親的日子。到時候肯定有喜錢。我們明天一早就來這裡守著吧!”
“對對對。明天咱們都來。我有可靠訊息,是蘇府傳出來的。明天他們成親,蘇家大姑娘準備了上萬兩銀子散財。明天大家最好帶點能裝的袋子,指不定能裝一袋子銅錢出去。”
蘇府。蘭氏拉著蘇瀾的手,怎麼看都像是看不夠似的。她抱著蘇瀾,溫柔地說道:“女兒,你要幸福啊!”
“娘,我又沒有嫁多遠。你要是想我,隨時都可以來看我。再說了,我給夏侯暄說了,就算成了親,我也要經營逍遙居的。我才不會整天呆在陳國公府。”蘇瀾笑道。
“世子爺真的答應你了?可是,這不合禮數。國公夫人怕是不會高興吧!”
“娘,你想讓她高興,你女兒我就不高興啦!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對不對?”蘇瀾比劃著手裡的朱釵。“這些都是留給你和嫣兒的。前段時間定嫁妝的時候買多了。”
“你是故意買多的吧?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娘年紀大了,不愛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你給嫣兒留兩支,其他的自己留著。”蘭氏將頭上的髮釵拔下來。
蘇瀾重新將髮釵給她插上:“我就要你戴。你戴著好看。蘇文和蘇武還小呢!你敢自稱奶奶嗎?”
“要是你弟弟早些成親,生的孩子都能像他們這麼大了。可不是奶奶嗎?”蘭氏失笑。“陳國公夫人不好相處,你別和她硬著來。畢竟你是做人媳婦的,要是有什麼爭執,別人只會說你這個媳婦不好。”
“我不和她爭執。我之前就和夏侯暄約法三章。要是他娘找我麻煩,他就要出面處理。要是做不到,我就搬出陳國公府。我蘇瀾說話算數,絕不妥協。”蘇瀾淡淡一笑。
茶樓裡,夏侯暄上了樓,見到了坐在窗前的黑色身影。他一身藍衣錦袍,貴氣逼人,威嚴犀利。
“找我什麼事?”他坐在黑衣男子的對面。
“明天你要成親了。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梁肅錦回過頭。“夏侯暄,你聽清楚了。如果你對她不好,我會把她搶走。我不在意她是不是成過親,和誰成了親。哪怕她生了孩子我也不在意。我與她相識得晚了些,要不然一定用盡全力爭取她的芳心。晚了一步,便晚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