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翻身,看見桌上放著大量的貝殼,而且已經清理乾淨。她猛地坐起來,赤著腳走到桌邊。
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傢伙的承諾,再看這些精挑細選的貝殼,蘇瀾的臉上揚溢著幸福的笑容。
咯吱!木琴端著碗走進來。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再看蘇瀾滿臉幸福的微笑,眼裡滿是羨慕。
“夏侯公子對你真好。你知道嗎?他找了一晚上的貝殼,而且還親自清洗乾淨送過來。我開門的時候見他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碗裡是兩個饅頭,她遞給蘇瀾。
“他現在在做什麼?補覺嗎?”蘇瀾披頭散髮,衣服也沒有穿好。她接過饅頭啃著。
“你不是說今天要趕回京城嗎?他正在安排手下的人搬你要的貨。”木琴坐在蘇瀾的旁邊,欲言又止。
蘇瀾知道她想說什麼。木琴不是家裡的獨女,她的親人們不允許她遠行。這個她也幫不了她。
“我去看看。”蘇瀾不想留在房間裡和木琴大眼瞪小眼。看見木琴的樣子,她挺不忍心的。
然而她覺得她的家人沒有錯。梁肅錦不是她的良人。她不該衝動行事。
“蘇姐姐,你幫幫我吧!我真的很想去京城。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京城。”木琴拉著蘇瀾的手臂。
解決了饅頭,蘇瀾梳著頭髮:“阿琴,你老實告訴我,你想去京城是不是因為梁大哥?”
“我……”木琴垂著頭,眼裡滿是憂鬱。
“阿琴,梁大哥是個好人。可是,他的家庭不適合你。老實給你說吧!梁大哥出身貴族,家裡是高官。這樣的人家最講究門當戶對。梁大哥雖然很利害,但是他卻作不了家裡的主。先不說他對你沒有這個意思,就算是有,他也沒有辦法娶你。用他們那樣的門弟觀念來說,你這樣出身平凡的姑娘只配在他們家裡做個沒有名份的侍妾。”
“你知道侍妾是什麼嗎?那就是奴才。要籤賣身契,打罵隨便女主人,甚至她要是看你不順眼,直接把你賞賜給下面的僕人,或者把你賣到那些髒地方。這便是世家大族最常用的手段。”
隨著蘇瀾越說越多,木琴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垂著頭,雙手緊緊地捏成拳頭。
蘇瀾見她不說話,把空間留給她慢慢地考慮。她收拾好自己,找到夏侯暄和他的手下們。
“這麼多木桶啊!”蘇瀾看見那些木桶裡裝滿了水和魚。“搬起來肯定很累。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
“蘇姑娘別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難得見我們主子露個笑臉,便是讓我們去死也值得啊!”
秦天嬉皮笑臉地說道。
夏侯暄睨他一眼:“是嗎?對面的大海沒有蓋子,現在就去跳吧!”
秦天摸摸鼻子,乾笑道:“主子真是的。屬下跟著你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在沒有看見主子成親生子之前,屬下是不會死的。哪怕屬下對主子忠心耿耿,從來不忤逆主子的命令。屬下這次也要堅持到底。”
“秦哥,你是怕死吧?上次不知道誰因為一點點小傷就在那裡哭鼻子。”一個手下嘿嘿笑道。
“混蛋,老子是怕死的人嗎?老子跟著主子走南闖北,經歷了不少大戰小戰,老子從來沒有怕過。那次……那次是想媳婦想的,不行啊?”
“媳婦?秦哥,你沒媳婦吧?什麼時候娶了媳婦我們還不知道?”
“滾你奶奶的,就是因為沒有媳婦,所以想啊!要是臨死之前還沒有碰過女人,那多冤枉啊……”
夏侯暄聽這群小子又在葷素不忌,連忙將蘇瀾擋在身後。
“動作麻利點。我們還要趕路。”
交代了一句,拉著蘇瀾去了其他地方。
“貝殼看見了嗎?怎麼樣?要是不喜歡就說。趁著現在還沒有走,我們還能再去找找看。”
蘇瀾緊緊地拉著他的手,笑眯眯地看著他:“你一晚上沒有睡?”
“以我的內力,便是幾天不睡也沒有問題。想要驗驗我的體力?”夏侯暄促狹地看著她。
“哼!誰管你?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要是不愛惜,誰還能攔著你嗎?”蘇瀾抿嘴說道:“再說了,我們要搬這麼多東西回去,肯定不能騎馬吧?只有坐馬車了。你在馬車上睡也是一樣的。”
“那可不一樣。坐馬車要好幾天的路程。我決定帶著你先回京城,還是騎馬回去。他們慢慢回來就是了。”
“你昨天晚上沒有睡,怎麼能騎馬?不行。”蘇瀾停下來,一口拒絕。
“看來你還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