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和死人慪氣,雖然他活著
很顯然,如今的獅家早已忘記了祂當年的告誡。
他們甚至可能都沒有想過為何自家的祖先明明是大貴族,但卻一直沒有在家族中招待過外賓。
弄臣搖搖頭道:
「這麼說的話,我不也是異邦人?」
影子嗤笑道:
「你覺得你是被迎入的嗎?拜託,你也是預言家,這樣細微的地方如果不注意的話,怎麼好意思往上走?」
弄臣不由得皺起眉頭。不是針對影子而是針對自己。
預言家每一個階段對待預言的態度都不同。
越往下,越不會注意預言的字眼問題,因為他們的位格註定了預言很可能本就問題多多。
死摳字眼對他們而言是蠢到家的事情。
對每一個字眼都要上心無比的是高序列們,因為他們的位格不會得出錯誤的預言,唯一的問題就是看他們自己能不能正確解讀。
自己馬上就是序列二的天使了,必須改改這種錯誤的態度。
不過直到此刻,他都還是有點恍惚,自己居然真的走到了這個地步嗎?
起初他只是想要對這三個一直在謾罵詛咒他人生的影子發起證明而已。
那邊的老獅子還在和老宰相互訴衷腸。
「我的朋友,我對您可是日思夜盼,如今您終於是來了。」
「我們到書房說吧。」
「我可有一大堆話想要吐露給您。」
老獅子顯得很開心,他是真的開心。
哈桑克都過來的話,那這一次就絕對沒有問題了。
他以前有多恨維斯特洛家,現在就有多喜歡。
為此,他甚至在知道南境終於找到了失落的公女後,第一時間送了一頂寶冠過去。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還好維斯特洛那個傢伙還有個女兒藏在外面。
不然獅家的困局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破開。
南境現在和帝國之間的結果,最次也是南境獨立。
最好那可就是南境直接和帝國開戰了!
畢竟從維斯特洛手裡活下來的貴族們可不會安然接受這一切。
當年的大清洗裡,哪怕他深知同為七公的獅家不可能被他直接抹掉。
他也還是對每天都要公示的死亡名單感到畏懼。
生怕這個瘋子真的瘋到想要從餘下六公中挑一個殺雞儆猴。
沒辦法,會對貴族階級下死手的,在拜拉席恩及其周邊這麼多年的歷史裡,就這傢伙一個。
好在他死了。
而且在他死後二十年的今天,他還帶給了這個帝國沉重一擊。
想到此處,老獅子都有點懷疑是不是這傢伙故意藏了自己女兒二十年,為的就是讓拜拉席恩徹底崩潰。
不不,怎麼說都太離譜了。
但要是他臨死前的佈置好像不是不可能?
畢竟當年就把自己女兒送去南境的話,開戰是肯定開戰了,但戰爭的主力就是他的南境了。
畢竟那個時間段裡,周邊唯一有資格作為這個帝國敵人的洛伊曼帝國已經被他徹底打崩了。
他們六公也是跟死了沒啥區別。
他集結的黨羽高層更是跟著在皇都覆滅。
「真是個可怕的傢伙。可他到底怎麼輸的?」
「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老宰相有點疑惑。
老獅子擺手笑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別的點事情。我們走吧。」
在老獅子的書房中只有三個人。
老獅子,沉默的騎士,老宰相。
對於自己身後的騎士,老獅子說道:
「還請見諒,他是我的守護騎士,沒有他在我身邊的話,哪怕是在這個巨石堡中我也是會不安的。」
畢竟還有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半神也在這個堡壘裡。
老宰相點點頭道:
「守護騎士本就應該時刻跟隨自己的主人,我想南境的那位一定至今都在懊悔為何當年要離開自己的主人。」
「誰能想到維斯特洛爵會在權力達到頂峰的時候被一個花瓶殺了呢?」
老獅子舉起酒杯道:
「還好那位騎士如今找到了自己主人的血脈!」
老宰相同樣舉杯:
「沒錯,為了彌補自己當年的錯誤,南境一定會和一切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