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上一枚金章是怎麼獲得的很感興趣,一會兒留下來和我說說吧。」
「是。閣下。」
波利斯金雕下意識的答應了,然後他就反應了過來。
眾議院的副議長,內閣大臣之一為什麼要親自過問我一個小小金雕?
在以前,他肯定覺得是自己被賞識了而激動萬分。
但現在,他只覺得一切都有問題。
特別是皇都現在到處都是大公的暗線的情況下!
等等,副議長在二十年前我記得是被大公從普通議員直接提拔為農業大臣,並因此積攢出了足夠的能力和威望,以至於女皇陛下歸正後都需要重用他以代表自己的任人唯賢。
啊,啊,啊!
他,他,他是大公的人!
我的調離申請他一定看了,也一定是他駁回的!
大公,大公要我的命來了!
在副議長背身之後,波利斯金雕冷汗冒了又冒的掏出了最後三瓶鎮靜用魔藥的一口飲下。
這是對超凡者都可能造成成癮性的劑量了,但他有得選嗎?
在副議長的辦公室中,波利斯金雕坐立不安的坐下了。
「波利斯先生。」
「是,是,閣下!」
很顯然,波利斯金雕哪怕一口氣喝了五瓶鎮靜用魔藥都還是沒能壓下瘋狂起伏的情緒。
這讓副議長越發狐疑。
他的秘書查了,很用心的查了,但什麼都沒查到。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波利斯金雕的異常應該是在波特·哈利遞上那份重要證據時發生的。
他,他手下的人都仔細查過那份證據。
並找到了一些疑點。
但是,這些疑點沒一個地方能解釋波利斯金雕的異常。
最多也就是說那名黃頭鷹發現了邪教徒的根本問題,但是迫於沒有實證而偽造了證據。
帝國的金雕不可能畏懼邪教,就算真的被邪神盯上了,他又怎麼可能離開這個國家中最具實力者坐鎮的皇都?
而且究竟是什麼發現才能讓他連上報都不想?
對著波利斯金雕的聊了聊後,副議長乾脆的切入了主題:
「可是有什麼地方遇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什麼?不,沒有,閣下,為什麼要這麼想?」
「那為什麼想要調離皇都?」
既然找不到問題,那就直接問了。
波利斯金雕卻是差點應激了。
來了,大的來了!
他急忙站了起來,嘴唇開始瘋狂蠕動。
怎麼解釋,怎麼解釋才能讓我活命?!
在無比的急切之中,波利斯金雕終於靈光一閃的說道:
「閣下,我們循聲獵兵總是在得罪人的。我從一個黃頭鷹一直到如今的金雕更是得罪了不計其數的人。」
「所以,我想要藉著還沒有真的將所有人都得罪死之前離開,正好,這一次我也可以說為我的履歷留下了足夠精彩的一筆。」
「這足夠作為我職業生涯的句號了。」
「閣下,還請允許我離開皇都,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說著,波利斯金雕更是忍不住低頭懇求道:
「趁著我還能走,求您了,閣下!」
副議長沉默了。
因為所謂傷病而未能壽終正寢的金雕是有的。
並且他們的死亡眾議院也找不到疑點。
或者說眾議院絕對找不到疑點。
看來這就是答案了,不然沒有別的理由了。
「我明白了,這是我們的問題。很抱歉,孩子,很抱歉我還是沒能做的足夠好。」
這話是說,我,我混過去了?
而且我馬上就能調走了?!
波利斯金雕簡直難掩喜色。
「去南境吧。帝國的貴族絕對不敢把手伸到南境去。」
南境雖然半獨立,但帝國還是能對其做一些事情的,安排一個金雕賦閒絕對沒有問題。
波利斯金雕愣住了。
南境?
大公的封地?
『就算整個眾議院都背叛了,他們也不可能在眾議院殺人!』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
波利斯金雕整個人都頹然了下來。
遲疑了一下後的他說道:
「能不能請您放,請您關照一下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