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瀆神又瀆王,何敢以神王之名為自己施以加護?」
扎入手心的碎片讓教宗發出了哀嚎,那強大的氣勢和審問更是讓他無力支撐的跌倒在地。
發出陣陣哀嚎。
可看著那越發逼近的奪命之人,教宗還是用著血肉淋漓的雙手舉起項煉道:
「我守護大地,我庇佑人民,我有兩大功冕,身懷黑暗之人應當於我身前伏誅!」
紅色的火焰洶湧燃起,綠色的毒蛇火中隱沒。紅綠二色的寶石響應主人的命令而亮起,誓要這不軌之人付出代價。
可這聲音卻是讓莫恩都是發出了止不住的嗤笑。
如此之人怎敢如此厚顏?
在教宗的醜態面前,第五,第六聖堂的守衛們都是紛紛丟盔棄甲,再不敢抱有絲毫幻想。
而這兩座屹立至今的聖堂亦是步了先輩的後塵。她們一個叫做納爾德納,是為大地的守護者,一個叫做莫斯餌絲,是為母親的懷抱。
「你心中沒有人民,你的心中只有權力和慾望,你沒有庇佑你應庇佑的一切,所以你才是身懷黑暗之人。」
轉動彈倉,扣下扳機,第四槍如約而至。
又是兩顆寶石的轟然破碎。
「啊,啊!」
教宗的雙手幾乎見骨,可他依舊是死死的握住了還有最後一枚寶石的七石之心。
這不僅是他唯一的倚靠,也是他追求了一輩子的寶物和權力。
他不可能將其放下。
哪怕他已經被嚇得越發向後爬去,可在死亡的逼迫面前,他還是嘶吼著向眼前之人喊道:
「我乃圓桌之主,我為諸般一切之統領,我命令你退下!」
最後的藍色寶石迸發出了此前都未曾有過的光芒,虛幻的騎士們紛紛自光中現身,要將眼前的一切敵人斬盡殺絕。
而在遙遠的彼方,最後的聖堂成為了一片火海,但她依舊挺立不倒。因為她的名字叫做敦克爾斯德,是圓桌的騎士們初次聚集之地。
看著那虛幻的騎士越發殺向那掙命之人,敦克爾斯德聖堂前的人們都是紅著眼的向前衝去。
怎麼能在最後一步倒下啊!
可同樣知道這是最後一刻的神職者們也終於是知道了什麼是捨生忘死。
虛幻的騎士已經殺到眼前並揮下了利刃,可那火光中的聖堂還是挺立。
在人們的絕望和神職者們的狂喜下,一艘飛艇衝破黑暗的撞向了那最後的教堂。
爆炸的飛艇自然也摧毀了挺立的聖堂。
第五聲槍響亦是跟著響起。
「圓桌之中從未有過你的席位,如此又怎敢妄稱圓桌之主?」
最後的寶石徹底炸裂,虛幻的騎士化作輕煙。
手持火槍的莫恩跨過一切的踩上了那高高的臺階。
手指都被碎裂的寶石切斷了幾根的教宗近乎絕望的癱坐在臺階之上。
他第一次放下了手中的項煉,轉而崩潰的朝著莫恩問了早就問過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
因為還差最後一點,所以只剩下最後一發子彈的莫恩微微放下了槍口道:
「我是來殺你的人。」
七枚寶石都已碎裂,七座聖堂都已崩毀。
但七石之心還在他的手中,哪怕教宗自己都放棄了,可事實上,這枚項煉還是有著強大的力量。
七座聖堂實際上有八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是王者留給自己的朋友和子民的一個保險,也是孤獨旅人在遙遠異鄉的一點慰藉。
徹底燃燒的卡美洛中。
一座無名又切實存在的小聖堂之頂。
離開了莫恩的女孩此刻正仰望著身前的雕像。
那是王和女神的雕像。
王單膝跪在女神跟前,女神則彎腰為其加冕。
毫無疑問的,這就是記錄了王者加冕的雕像。
只是女神沒有笑意,哪怕是如此美好的時刻都是如此。
因為女神是兵器,兵器並不理解什麼是笑。
這仿若發生在昨天的一幕也是讓女孩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但隨著七枚寶石的碎裂。
女孩終於回過神的向前一按。
聖像,聖堂如數在風暴中崩碎。
至此,早已放棄的教宗才是驚訝的發現手中的項煉逸散出了超出想像的強大力量。
哪怕是他這個持有者也是直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