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是長子,所以他的眼力好到了讓他連否認眼前一切為虛像的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那份瘟疫唯一性真的在燃燒。
雖然速度不快,可祂的毀滅的切實的!
這顯然證明了另一點——這是母親留下的滅世之火。
因為這隻能是原初才能做到的奇蹟。
他相信哪怕是他們的那位兄長也做不到。
「母親居然想過毀滅這個世界,那我,我的兄弟們算什麼?努力維護著這個世界的我們的算什麼?」
這個發現深深的擊潰了他的心。
他一直以為,母親只是不愛他,不愛他們這些長子,但母親還是有著愛的。
她一定深深的愛著這個她親手創造的美麗世界。
可現在,一個鐵證告訴他,造物主其實連這個世界也不愛。
誠然,他還有很多理由解釋這一切,比如,那只是母親在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想的,但後來,母親就真正的學會了愛,也徹底的愛上了這個美好世界。
可是,親眼見過原初的他卻是知道,他想的那個才是答案。
他,他的兄弟們,乃至這個世界,全都只是造物主的一時興起。
哪怕偉大的造物主至今都熱切的維護著這個世界也是如此。
因為那對於造物主而言,神祗都覺得漫長的時間也只是眨眼便過。
凡人和神祗眼中的偉大奉獻,不過是造物主的小小上心。
只要等到她感到厭煩,這火焰想來就會真正燒遍整個世界。
莫恩沒有回答他,因為他的問題也不是問莫恩的。
他是在問自己,或者說在問原初。
可無論是他本人還是偉大的原初,顯然都不會給出答案。
只不過是一個是不知道,一個是根本沒有理會。
頹然靠近了火焰的他在愣了許久後才是問道:
「你從哪裡找到這火焰的?」
「靈界。」
「具體在哪兒?」
「太陽,靈界中央的太陽。」
聽到這個回答的他越發苦笑了起來:
「你是說,那顆至今都在靈界中央漂浮的太陽?那是這火的源頭?啊,哈哈哈,母親啊,你是想要隨時都可以燒燬這個世界嗎?」
在現世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進入靈界,而靈界的太陽則是永遠都照耀著靈界。
反過來說就是,當那顆太陽落下,滅世之火就可以從靈界進入現世的任何地方。
這等同於,原初早就做好了隨時毀滅世界的打算。
看著苦笑的他,莫恩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比如,那顆太陽已經沒辦法落下滅世之火了。
再比如,那顆太陽其實已經被替換了。
在莫恩的沉默中,他已經蹲到了熊熊燃燒的火焰之前。
以一種莫恩都沒辦法形容的複雜直直的看著面前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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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被徹底燒燬了嗎?什麼都沒有留下的燒燬了嗎?是徹底變成了虛無,還是變成了另一種狀態。」
「如同水被燒開後會變成蒸汽而非是徹底消失?」
但說完,他就是苦著臉搖頭道:
「不是,完全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母親啊,您就如此厭煩我們的存續嗎?厭煩到了要什麼都抹消嗎?既然如此,您創造我們和這個世界又是為什麼?」
看著自言自語不停之餘還越發自暴自棄的普羅菲圖斯·赫利俄斯。
莫恩的表情顯得有些微妙。
片刻後,他才是斟酌著說道:
「你說錯了。」
「什麼錯了?」
「就是那個什麼都沒有了。」
普羅菲圖斯神色一愣的看向了身後的莫恩。
而對方則是略顯尷尬的說道:
「這的確是焚燬了瘟疫的唯一性,但不是將其燒的什麼都沒有了,而是將其歸還給了原初。」
長子終究是長子,所以他馬上就是說道:
「剔除了特性,迴歸了本質。所有的途徑都來自母親,但是各大途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而是母親將自己的力量剝離,賦予了特性後所創就的?」
「額,這個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證據證明是這樣,不過,或許你說的沒錯?」
這是莫恩也想過的,但莫恩沒有證據,甚至他對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