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是姝玥白珩予剛剛開學的時間,在這種時候,誰能想到他倆那麼大的膽子,又或者,誰能想到姝玥就那麼的戀家,就這麼偷溜回去了。
這不熟悉他們家人的習慣和去向,做不出這些事。
這可不就是很有點意思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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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六點半,基地準時響起一陣起床號聲。
姝玥睡的懵懵的,昨晚她睡著後又夢見白烈被埋在了亂石堆下的縫隙裡,這回她看見了碎石山上面的人,是大伯,以及以前見過幾面的小蝮。
只不過南擎淵是臉上不帶傷的,小蝮的臉上卻被紗布包著。
她夢裡反反覆覆的,一會兒是爸爸的胸口的血怎麼捂都捂不住,一會兒是大伯瘋一般的徒手搬開碎石,他手上的血透過磨損的手套,在碎石上染出了一道道血痕。
一晚上斷斷續續來來回回好幾迴夢見的都是這個,直到被起床號驚醒。
姝玥暈乎乎的,腦子裡還像是放電影似的,她沒先從被窩裡爬出來,而是抬起肉乎乎小手揉了把小腦袋,同時檢視了一下空間中的白烈南擎淵和沐寒逍。
白烈南擎淵依舊是老樣子,姝玥仔細聽了一會兒他倆的心跳,目光落在沐寒逍身上,這一瞧驚的她猛地往後退了一下,腦袋磕在了炕頭的櫃子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姝玥一臉驚恐。
“怎麼了?”
白烈三兩步上前扶住了人,仔細看了下姝玥的腦袋。
這一撞不輕,還起了個包,他微微皺眉,找了些藥膏給姝玥塗上。
他是六點起的,一晚上睡五六個小時不多,但對白珩予而言,也算是夠了。
他早起後簡單在房間中收拾了一下,又翻了翻昨兒個發的那本小冊子,做到了大略心中有數,及至起床號吹響,看見姝玥又醒來的動靜,他順手給兌了一杯蜂蜜水,沒想到這一轉頭,就瞧見他家小姑娘這個模樣。
姝玥捂著撞疼的腦袋,又想捂著自己被嚇得驟停後撲通通跳的小心臟,看白珩予張了張嘴,“我……”
她這一開口嗓子發乾發疼,就好似她晚上喊著哭著的事情是真實存在過似的。
白珩予順手將蜂蜜水送到他嘴邊,姝玥頓了一下,咕嘟嘟和兩口而後擺手,拉了衣服囫圇套上,而後快速跳下炕。
她目光在眼前轉了轉,她推著白珩予將煤油小爐子往邊兒上推了推,而後,取出了那個玄鐵大籠子。
白珩予起初不明白,但,等到他目光落到玄鐵大籠子裡的時候,沉默了。
籠子裡擺了兩桶稀釋空間水,一張大玉床,玉床上擺上了一大堆極品的玉石,而叫白珩予沉默的,是躺在床上的沐寒逍,沐寒逍現在瘦的像是皮包骨頭的乾屍似的,面色依舊蒼白,唇瓣上的紫青顏色又消退很多。
但,原本俊美無雙的人,現在臉上只有一把的骨頭,唇色不唇色的……
這個真的要緊麼?
白珩予伸手試了試桶裡的稀釋空間水,空間水裡面的元氣並未稀釋多少,極品玉石也並未失了降低成色。
他微微沉吟。
這些沒什麼損耗,卻不能說沐寒逍沒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