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沒搭理白大周,面上的表情一收,端起長輩的架子。
“是春花啊!今兒個遇見你剛好。”
原本有些緊張的春華,眼前一亮,抿著嘴帶著微微的羞澀。
然而,下一瞬——
“回去和你爹媽說說,叫好好管管你們家那哥仨。
是不是這段時間我脾氣太好,一個個都忘記我是誰了?
下回再到我面前,指手畫腳的,就算是鄰里鄰居的,我也能把他爪子給打殘了,還有你那三哥……”
陳春華聽見白烈的話,察覺出白烈的語氣,她臉上的羞澀一點點龜裂開來,但凡他還有點結親的意思,話都不會這樣說的。
白大周嚇了一跳,扯了扯白烈的衣袖。
白烈的話還沒說完呢!
他露出一個有些瘮人的冷笑。
“老子當年在這一片兒混的時候,他還光著屁股在院子裡,磕磣的撿羊屎蛋子吃呢!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就敢到老子面前一口一個你他孃的,下回再叫我遇見他滿嘴噴糞,我能叫他跪下叫祖宗。”
白烈撂下這話,看都不看陳春華什麼反應,邁步離開。
陳春華面色一點點發白。
她和她三哥就相差一歲,倆人小時候整日形影不離的,她小時候也聽過她娘打趣她和三哥說什麼撿了羊屎蛋子當糖豆吃,她還不信。
烈哥這話裡是說他三哥嗎?
可能是的吧!
可她還是將那句滿嘴噴糞的話,往自己身上套。
滿心的羞窘,恨不能挖個地洞將自己藏起來。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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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周聽見動靜轉身,就瞧見春華扶著腳踏車大吐特吐。
他一言難盡看白烈。
“你這麼著……
她下回看見你想起的還不得是自己滿嘴那啥?”
他這樣的老爺們兒都噁心的荒,別提一個年歲正好的小姑娘了。
哦豁!
在白大周沒注意到的角度,白烈嘴角幾不可見的翹了下,隨即消失不見。
他面上一臉嫌棄的看白大周。
“我看你是閒的,我下回問問大嫂,不知你成天盯著人家小姑娘是個啥意思。”
白大周:“嘿,我說你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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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烈跟著隊裡去交公糧,一切順利的話也得到天黑前能回來。
白珩予想回山洞拿點東西,但只把姝玥留在村子裡他不放心。
前世的姝玥是怎麼沒了的白珩予不甚清楚,但那是白烈不在村子裡出的事,白珩予還是知道的,因此他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姝玥不明所以,見白珩予指著山裡,又指著栗子。
她眨巴著眼:“你想說山裡有栗子嗎?”
白珩予:“……”
他可疑的停頓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姝玥眼前一亮,走走走,竟是比白珩予還著急些。
有隻狗子,還是隻能聽懂話,能負重三十多斤的姝玥走上半個多小時一點不喘的狗子,簡直是一件幸福的事。
姝玥坐在狗子背上,翻過山坡,又翻過一個山頭,進了一處山谷。
山壁前,姝玥仰頭看著一米多高的地方,隱隱約約能看見的洞口,轉動著聰明的小腦袋瓜子,恍然。
“你是要帶我來你家……”呀!
卻在此時——
“嗷嗚……”
原本一派悠閒的狗子,忽然間前爪扒著地面,向著山洞口的方向,發出戒備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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