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玥心裡面本就惦記著白烈,被喊醒的時候,下意識就要找人,就瞧見白烈就站在狗子旁邊。
姝玥眨巴了眼伸出手,“爸爸!”
“哎,爸爸在。”
白烈將姝玥從狗子身上抱下來,輕輕拍著她的背。
“困吧,困了就再睡,爸爸守著你哪裡都不去。”
姝玥慢吞吞點點腦袋,眼前模糊的景象漸漸清晰。
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山腳下了,幾十米開外就是狗子的院子,她瞧了眼矇矇亮的天色有點迷糊,不懂鑽進山裡一趟,她感覺其實沒用多少時間怎麼出來後天就亮了。
有點不好意思。
“爸爸你沒進山呀?是不是找我著急了?”
白烈:“……”
白烈將閨女腦袋按懷裡眼神飄了一下。
“沒事,乖啊,睡吧!”
早已洞悉一切的白珩予:“……”
白烈瞧了小崽子一眼,看他那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嘴角一抽,“你也去睡吧,小孩子家家的你這小身板得好好休息。”
正在此時,南擎淵從山裡走出。
南擎淵看見白烈,腳步可見停頓了一下,才全身僵硬,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往前走。
走到近前,他咳了聲,略冷清的聲音,帶著點嚴肅道:“阿烈山裡不太平,你輕易別進山,還有這倆孩子,這也膽子太大了,大半夜就敢往山裡跑,就算想要看熱鬧也不是那麼個看法的。”
白烈:“……”
誰有病大半夜跑山裡看熱鬧?
姝玥白珩予進山幹嘛的白烈門兒清,他嗤笑,“自己進山就進山別拿我閨女說事。”
說完這話,抱著姝玥轉身就大邁步往狗子的院子而去。
南擎淵表情一僵,忙跟上,跟在後面,瞧見白烈疑似被露水打溼的頭髮,頓時只覺得心虛氣短。
“阿烈,你在這兒等多久了?”
白烈不搭理他,南擎淵眼神飄了飄,抬手捂著胸口。
“阿烈,咳咳——”
“裝什麼啊,進山這麼些時間不是挺能耐的,這會兒裝什麼?”白烈聲音硬邦邦的。
“阿烈,別生氣了啊?”這話有點小心翼翼。
“生什麼氣,我和誰生氣?
您是誰啊,我是誰?
生氣做什麼呢,一消失就是二十年,不打招呼失蹤個幾個小時哪裡用當回事的!”
南擎淵心裡的愧疚要到達,看著全身都是刺似的白烈,心裡不是滋味,解釋。
“阿烈,我真沒想做什麼,不是,我是想要做什麼,但是咱閨女不是在家,……”
他當時都打算留下來了,哪裡知道那倆小的竟然鑽進山去了,他自然就沒有再留下的道理。
然而,白烈根本不給南擎淵解釋。
“姝玥怎麼了?我閨女乖的很,你有意見?你一大老爺們往一小姑娘身上甩鍋你咋那麼好意思的?”白烈表情冷的很,腳步又快幾分。
南擎淵:“……”
感覺沒處說理去,伸手要去拉人,這猛的拉扯一下,額頭冷汗就下來了,“阿烈。”
白烈表情一頓,南擎淵深邃眼眸劃過一抹得逞笑意,又極快收斂,勉強扯起一個蒼白笑,道:“阿烈我這傷又流血了。”
“該!”
白烈咬牙切齒的,將姝玥抱進屋放下,轉頭卻按著南擎淵給檢查傷口。
白珩予:“……”
真會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