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予一把扯著人拉起來,正擔心小姑娘嚇得哭鼻子,卻見她已經一點不在意,還神秘兮兮一副早就知道真相的樣子。
“魚魚,你說,他們怎麼這麼倒黴呀?”
白珩予:“……”
哪裡是倒黴。
周桂蘭摔到是自己出的手,瘋婆子揍一頓就能老實一段時間。
白老三被套麻袋白老頭摔下坡,他猜可能是白烈乾的。
姝玥卻壓低了聲音:“魚魚你還記得爸他昨天翻了窗戶出門,一會兒又回來的事兒不?那個被揍成豬頭的,就是在爸後面回來的,魚魚你要乖,咱們誰也不能告訴吖!”
沒錯,這事,還真的是白烈乾的。
其實,白大周白老頭心裡面都知道這事是白烈乾的,他在警告,他在表態,他在說,他們私下裡怎麼算計怎麼折騰他都不管,但是落到姝玥就是不行。
父子三人揹著家裡幾個娘們兒排排坐。
白大週一改蔫了吧唧縮頭縮腦的老實相,嘖了聲:“爹啊,你好好的,去撩撥老二幹啥?”
白烈那是好撩撥的嗎?
尤其是頭幾年,撩撥過白烈的哪個不被他治的服服帖帖,斷胳膊斷腿的還有顏梟給治,他下手一點不留餘地。
白老頭:“……”
誰撩撥他了?他是那蠢的人麼?
白老頭吧嗒著菸袋鍋子,有點冤枉。
他真有自己的考慮。
小婉明顯有把嬌嬌留在孃家改姓白的意思,外孫女也是親生的,嬌嬌那丫頭她做的這幾件事,蠢是蠢了點,但是本身也能說明這小丫頭其實以後是個能成大事的。
那他幫著多想點,叫以後能有個好名聲,當著滿村兒的面找姝玥道歉,這事錯了嗎?
沒有!
一點錯都沒有!
只是姝玥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她喊了白烈,白烈也根本不走尋常路。
聽了半天終於聽明白的白有為:“……”
“所以,我為啥要被打?”有點委屈。
白大周:“……”
“估摸著,他可能不知道到底是誰吧,戲文裡不都說,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白老頭瞪眼,白大周嘿嘿笑,想到什麼還忍不住問一句:“爹啊,你可別再想不開啊?”
“你給老子滾!”白老頭抬腳抄起自己的草鞋子就丟過去。
其實他心裡也真是怕了。
今兒個躺在泥窩子裡半個多小時,還能回來,要是有下回,他還能回來不?
別說啥殺人犯法,現在這個年代,還是山溝溝的地方,他一腳踩空,摔下泥窩子裡爬不出來,甚至腦袋磕到石頭上去了,誰知道這裡面還能有內情呢!
白有為後知後覺,鼻青臉腫的臉用一種很神奇的眼神看白老頭。
這就是一直悶不吭聲的爹,和老實巴交的大哥?他感覺自己的三觀在遭受巨大沖擊。
-
白烈回來的時候,姝玥和白珩予已經做好了晚飯。
他手上還拿了一封尚未開封的信,看見已經做好的飯他日常誇小崽子:“能幹!”
姝玥有些好奇瞧了這信一眼,光禿禿的信封,上寫的字兒有點醜不拉幾的,白烈拆開信封看見裡面內容的那瞬,他面色卻變了。
姝玥探著腦袋看過去,就見紙上也空蕩蕩只有一行字:急,你一個人速來,哥留。